进了洗手间,我四下看看,什么都没发现,干干净净的。
麻杆笑:“咋了,你怕我叫小姐啊。”
我严肃地说:“你身体里还藏着黄九婴的阳神。你身上的血咒到今天晚上九点就彻底失效了。”
我看看表:“还有四个小时。”
麻杆耸耸肩:“让你说的那么吓人。时间还充足,走吧,咱俩先去吃点东西。”
“还吃东西?中午的你消化了吗?”
麻杆道:“不吃东西至少喝点什么吧,别担心,我掏钱。当地最有名的就是西瓜汁,尤其是冰镇的,一口下去透心凉。走走,别那么严肃,一边喝果汁咱们一边去海边溜达溜达。”
“你……”我上下看他:“你他不是说今天晚上去表白吗,怎么又去海滩了?”
“表啥白啊,就是跟她说说话,不着急。”麻杆笑眯眯地说。
我忽然头脑里闪过一念,“你小子是不是在拖时间呢?”
麻杆怔住,看着我,一脸无辜:“拖什么时间?”
“你想拖过九点?拖过血咒失效?”我反问。
麻杆恼怒了:“我傻啊?那怪东西就在我的身体里,九点就钻出来了,我能不着急吗?我有什么可拖的,对我有什么好处?”
“是啊。你有什么可拖的。”我摸着下巴,也想不明白这里的道理。
其实,以前我不会产生类似的想法,但自从和大禾聊过,她让我多长个心眼,这之后,我就事事警觉。
麻杆把右手举到耳边,然后伸出三根手指,做发誓状:“今天晚上九点前,必须回到酒店,否则就让黄九婴上我的身。”
我无语了,“这不是废话吗?行吧,时间应该够,还有啊,不是九点,是晚上八点半。我画符还得一段时间。”
“知道,知道。”麻杆过来搂我脖:“看你严肃的这个样子,走,喝果汁去。”
我们两人出了酒店,对面就有冷饮铺子,买了两大杯西瓜汁,别说,是他娘的好喝。
大夏天的,喝上这么一杯真是顶级享受。
喝完了就快六点,他开车拉着我,去了一个叫红梅小区的地方。西港市区其实不大,以市中心辐射,半个小时左右什么地方都能开到。
红梅是个开放小区,我们到了一处高楼下面,他在打电话。我蹲在一边抽烟。
我紧紧盯着他,总感觉这小子不对劲。
他会不会是真的在拖时间?压根就没有这么个同学?细想想又没道理,血咒并没有失效,黄九婴也没有苏醒。作为麻秆,他没必要撒谎。
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