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玩意儿?陈京华?”我一听就炸了,冲到二丫姐近前:“姐,你啥意思?陈京华是什么意思?”
“陈京华就是陈京华,哪有什么意思。”二丫姐脸色不好看。
“你说清楚!”我大吼。
二丫姐看看房间的几个人,我,大禾,还有麻杆,脖子一挺,道:“反正事已经做了,就实话跟你们说了。京华一直住在我那。”
我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住,是什么意思?”
二丫姐盯着我,一字一顿:“住就是睡觉。我和他睡了,怎么滴?”
我只觉得天旋地转,脚底下一跌趔就要摔倒,麻杆赶紧扶住我。
大禾倒是很沉稳,也是,二丫又不是她姐,睡不睡能咋的。我就不行了,这个消息如遭雷击,就跟有口粘痰糊在嗓子眼,上不来下不去的。
“姐啊,你是真不怕咱奶和咱爷听了这个消息,伤心。”我勉强说道。
二丫姐小胸脯一挺:“反正我这辈子生是陈家的人,死是陈家的鬼,我这辈子就认他。和他睡觉我愿意!”
“你们有没有……”我实在难以启齿,用手比划了两下,觉得不得体,索性不问了,长长叹口气,只觉得人生顿时索然无味。
我在前面拼命,后面家被偷,而且还是陈京华这么个东西,那股说不上来的腻歪劲儿就甭提了。
大禾沉思了一下:“事情已然发生,现在就不要多说什么。马玄,你跟我们过去看陈师兄吗?”
还没等我回答,她冲二丫姐做了个手势,示意头前带路。
她们两人往外走。
麻杆低声道:“看看去吧。不管怎么样,弄个明白。”
“恶心,太恶心了。”我用手抚着胸口。
我们几个人从老满家出来,大禾锁上院门,一行来到二丫姐家。
撩帘子进去,正堂有些黑,二丫领着进了里屋。
屋里的炕上躺着一人,骨瘦如柴,面黄肌瘦,正是陈京华。
这小子早些时候刚进村的时候,虽说不是虎背熊腰吧,也是个中年壮汉,短短这么几天的工夫,现在好似一个烟鬼。
我暗骂一声活该。
“京华。”二丫姐叫着他的名字。
陈京华闭着眼睛,眼皮下动了动,然后虚弱地睁开眼,勉强看了一下我们,迅速又闭上。
“让,大禾,来就好。”陈京华喉头动了动,断断续续说:“不要,这么多人。“
二丫姐看我和麻杆。我挺起胸脯,今天就是说下大天,我也不出去,我就是要看着这个奸人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