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黑影往前又走了两步,紧紧挨着门口。
麻杆紧紧扯着我的胳膊,缩在我的身后,浑身发抖:“怎么办啊马玄,怎么办?我害怕。”
我气得鼻子都歪了,这还是个男人吗?
“你这么怕,还叫我出来?”我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关键时候这小子屁用没有。
“别说了,我打小就怕鬼。你胆子大,你是大哥,帮我挡着。”麻杆闭着眼,头都快缩到裤裆了。
我恨不得踢他一脚,充满了厌恶,但眼下的情况还是要处理。
我扫了一圈,靠着墙角有一个拖把,顺手抄起来,有这玩意儿在手里,多少有点底。
再说了,我还有杀手锏,那就是血。这几次遇险,全都是靠我自己的血,过得生死关。
一会儿到了生死一线,说不得要用了。
我慢慢往前走,一边走,一边扫着身后的麻杆。
麻杆在我的身后紧紧闭着眼,拽着我的袖子,小碎步跟着。
我牙根都痒痒,真恨不得照着他的腚踹一脚。
到了门前,我用拖把头慢慢伸进门把手里,轻轻一拨,打开了门。
门轴极为干涩,发出“吱呀”令人倒牙的声音,门终于开了。
外面是一团深黑色的黑影,四四方方的矗在地上,看不清眉眼。乍一看像是一张桌子,但仔细看,还是能看出胳膊和腿,甚至还有微微隆起的头部。
怎么形容呢,就像是人造人,有个科学家用一块割成正方形的猪肉造出来一个人。
它就矗立在那不动,我大口呼吸着,麻杆闭着眼在后面问:“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是不是陈建石的鬼魂?”
“是个屁!”我骂道:“好像是桌子成精,根本不是老陈。”
麻杆把着我,慢慢探头出去看,只看了一眼,那黑影缓缓移动,向着大门又近了一步。
他像女人一样尖叫,紧紧缩在我的身后。
我抹了一把脸,脑子里有了计划:“你别装死狗,咱俩现在分工。我过去关门,把门堵上,你去开窗户,咱们跳窗走。”
“我……我……”他嘟嘟囔囔地说:“如果窗锁了怎么办?”
我喝了一声:“你还想不想活着出去了?窗锁了就砸开!”
“唉,好,好,都听你的。”麻杆委屈地说。
我深吸口气:“开始!”
话音一落,我猛地挣脱了他的手,直接奔向房间门口,就在那团黑影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我把门关上,然后拽过旁边的桌子,死死抵在门上。
这才舒了一口气,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