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静静地看着方曜。
静室内，只有两人细微的呼吸声。
过了许久，曲青璇才用极低极低的声音开口道：
“喂，方曜……”
她的声音之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和颤抖。
“我知道……你现在肯定睡得很沉……听不到我说话……”
她像是在说服方曜，但又更像是在说服自己：
“我知道……我这样很不讲义气……”
曲青璇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哽咽，碧绿的眸子微微泛红：
“说好了等【天骄会】结束一起去的……”
“可是、可是我真的等不了了……”
一片寂静的房间中，曲青璇的声音有些低沉：
“那个死老头，他一声不吭就跑回丹霞宗……”
“那些老东西……没一个好东西！”
“他这次回去肯定没好事！”
“我、我其实是有些害怕的……”
曲青璇的声音越来越低，其中带着一些异样情绪：
“我怕他、怕他回不来了……”
“没有他，我早就死了……”
“他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
曲青璇说到这里的时候，稍微停顿了一下，
似乎有些艰难的把“亲人”这极为拗口的两字吐了出来。
她抬起手，似乎想碰碰方曜的脸颊，
但手指伸到一半，却又猛地缩了回来。
“所以……对不起……”
曲青璇的声音之中带着些许决绝：
“我要走了……现在就去丹州找他！”
她顿了顿，从储物袋中小心翼翼地取出几个小巧玲珑的玉瓶。
玉瓶颜色各异，碧绿、漆黑、殷红……
每一个都密封得严严实实。
“喏……”
曲青璇将这几个玉瓶轻轻放在方曜的枕边。
“这些都是我这段时间偷偷炼制的毒……”
唯有在说到这些东西的时候，曲青璇语调轻松了不少。
声音之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骄傲：
“别说元婴修士，就算是化神修士沾染上了这里面的东西也都落不得一个好！”
曲青璇又将一枚玉简塞到方曜身旁：
“具体怎么使用这些毒、这些毒又有什么作用，我全都记载在这玉简之中了……”
“一定能帮到你。”
曲青璇沉默了片刻，那双碧绿的眸子沉沉看向方曜。
仿佛要将他的模样刻进心里。
“方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