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仰着头,伸手不停的摸着李骁的脸,怎么看也看不够。
嘴里一直念叨着李骁瘦了,说他在外面吃苦了。
姥爷看到女婿跟外孙女婿提着大包过来,还有个不认识的男同志。
连忙招呼着进屋去喝水休息。
不知道什么时候,姥姥家这个小院里搭了个葡萄架子,就在屋门前面。
这夏天坐在架子底下,还能遮着阴凉。
姥姥也反应过来,拉着李骁就走到架子下面,然后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进屋去拿大碗倒晾好的凉白开。
田保华给姥姥跟姥爷介绍了一下陈旭东,知道人家是司机师傅,还去接了他们外孙,连连道谢。
陈旭东哈哈的笑着,还是那个说法,说自己跟田保华是过命的交情,别拿他当外人。
不过喝了一碗水,陈旭东就要走。
姥爷拉着不让,非要留他在家里吃饭。
姥姥已经准备去抓围在院里一角的鸡鸭了。
还是田保华说陈旭东还要去接领导,这才让姥爷松了手。
送走陈旭东后,二姐夫田保华稍稍休息了一会儿也要走。
他说饭店还有事,晚上下班了他来找李骁说话。
影响工作的事不行,知道他晚上还来,姥姥他们就没硬留了。
这回能安静坐下来好好说话了,姥爷拿了好几个小木头板凳。
几个人坐在葡萄架下面,房子前后门敞开着,偶尔倒也是有点穿堂风。
姥姥跟姥爷围着李骁和元宵嘘寒问暖,尤其是李骁,一走两年多。
对于老人来讲,两年是多长时间啊,姥姥刚才不是说矫情的话,是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能不能等到外孙回来。
尤其是姥爷之前还摔了一下,现在能自理就很好了,什么活都不敢干的。
说到这里,李骁才后怕,刚刚太高兴还把姥爷抱起来了。
他赶忙问姥爷怎么样,姥爷笑着摇头:“我呀,看到你平平安安回来,啥病都好了。”
李骁听到这样的话感到心酸,他明白自己在姥姥跟姥爷心里的重要性。
大舅无后,妈妈生他难产而亡,自己就是姥姥跟姥爷这一脉唯一的延续了。
他将来不光要给老李养老,同样的,也的扛起赡养姥姥姥爷跟大舅的责任。
“姥儿,姥爷,我跟元宵以后可能要留在首都了,一年最多也就能回来一两趟。”
听李骁这样说,姥姥连忙说道:“你俩工作要紧,在首都好,只要你回来了姥姥就放心了。”
姥爷也跟着点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