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封“绝望的信”掀起的思想碰撞浪潮不单单是在首都,而是在全国各地。
姜握瑜也看了,她此时拎着自己的行李刚刚回到宁北。
父亲去了大学做教授,她却因为“思想偏激”被退学。
这件事,并没有影响姜握瑜太多,因为,当看到那篇文章的时候,她,也觉醒了。
她曾经就是“迷惘的一代”如今她不愿意继续那样过下去。
但姜握瑜在跟学校发生矛盾后,曾给父亲写过信,信中她想要让父亲给她指一条路,又或者告诉她这样做对不对。
然后,多年的磨难,似乎也磨平了父亲心中的棱角。
他只是告诉姜握瑜,个人的力量无法推动社会的进步。
姜握瑜甚至能从信里读出那种平淡的口吻。
所以她没有选择低头,而是倔强的选择了自己认定的意义,关于人生的意义。
离开学校的那一刻,姜握瑜内心并没有惋惜,而是由内而外的感觉捆绑在身上的枷锁虽然依旧在,却已经开始松了。
她可以更自由。
回到宁北,姜握瑜将自己为数不多的东西收好,最后只带了自己觉得重要的,只装了半个箱子。
她提着箱子,身上带着一堆堆的证明信,沿着宁北城中熟悉的街道走了一遭。
看过早已没了痕迹的老房子遗址,给嫂子跟侄女上了坟,又去了一趟工作了一段时间的废品站。
她去了钢厂大门口,去了国营饭店的后院门外,最后又去了李骁的二姐家里。
李娟如今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妈妈了,女儿四岁,儿子还未满周岁,儿女双全,丈夫体贴。
她这几年过的很好,面色红润,头发有光泽,见人就笑眼睛里都写满了幸福。
姜握瑜去的时候,并不知道李娟又生了孩子,只给满满带了一个玩具。
看着有些不好意思的姜握瑜,李娟笑着把儿子抱给她看。
“你之前考大学走了,这小子年前才生的,你上哪知道去。”
姜握瑜没敢抱,她摸了摸孩子的小嫩手,心头一片柔软。
“长得可真壮实啊。”
“是,特别能吃,比他姐姐小时候还能吃。”
李娟生了个大胖小子,最高兴的人就是田保华了,两口子如今真是和和美美。
“对了,你怎么回来了,你考上了哪的大学?现在还没放假吧?”
姜握瑜点点头:“我没念大学了。”
“啊?怎么?”
“没什么,我觉得那里不适合我。”姜握瑜只是微笑着轻声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