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大厅中的场景。
很多软榻上的帐幔,都是掀起来的,其中便有不少客人在和清倌人,或是俏郎君嬉闹。
毕竟,她虽然已经有二十余岁,正值芳华年纪,却是未出阁的黄花闺女,哪里经受得住这种男女嬉闹的考验?
在这个时候,沈清瑶忽然后悔来这“乐无极”了。
她下意识的退了半步,躲在陈诚高大身形之后,碰到棘手的问题,陈诚无疑成了她的避风港湾。见她这番青涩小女人情态,陈诚心中却是为之一乐,不过终究没说什么“好奇心害死猫!”之类的风凉话。
两名清倌人,显然也看出沈清瑶窘态,心中只觉有趣,不过并未表露出来。
其中一人低声问道:“二位贵客,选择大榻还是小榻?”
这些软榻皆甚是宽大,大榻五六人端坐,犹自绰绰有余,而小榻,亦是能容三四人,一目了然。
陈诚淡淡道:“大榻罢。”
“贵客请。”清倌人便引着陈诚两人,来到靠近阁楼露台的一处大榻。
“两位贵客需要奴家在榻前舞蹈,或是到台上舞蹈?或者不看舞蹈,让奴家陪饮?”那清倌人又问道。
“尔等自行去罢。”陈诚摆了摆手,两名清倌人盈盈一礼,便径直到台子上,随着其它清倌人舞动。
在软榻上坐下,沈清瑶眼观鼻,鼻观心,目不斜视,终于是缓过劲来。
见陈诚神色如常,一点反应没有,她不由奇道:“陈兄,你之前经常逛青楼么?”
陈诚倒也不瞒她,如实道:“我是正经人,再者也没有余钱挥霍,哪里经常逛?就是陪着同僚去饮过几次酒罢了。”
“哦。”沈清瑶哦了一声,旋即又盯着陈诚,好奇问道,“那你来到乐无极,为何不脸红?”
两人依旧黑布遮面,不过额头和双眼都露在外面,不只是他们,大厅中其他客人,亦大多如此打扮。
沈清瑶的意思,也很是单纯,在这热火朝天之地,连她都把持不住,羞得脸红了,陈诚却一点反应都没有,是不是哪里有问题?
陈诚哪里有工夫猜她的心思,悠悠道:“我辈武者,气血之力强大,脸红做甚?”
沈清瑶这才反应过来,赶忙拍了拍额头,暗运气血之力,她那隐隐发烫的额头,方才恢复白皙之色。
“陈兄,我这是关心则乱,还是你更稳健。”沈清瑶佩服不已。
实际上也确实如此,她刚刚内心被深深震撼,早就乱了方寸,正是当局者迷。
当然也不是她智慧不够,而是江湖经验尚浅,历练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