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诚面色陡然一沉,这三个乡绅,平时都给了他不少孝敬钱。
舒乡绅正是洛氏商铺邻水坊分铺掌柜舒修明,他家有十来名护院武师,寻常贼人也不敢光顾他家。
李乡绅家也有七八名护院武师,护院总管还是磨皮境大成实力。
只有张乡绅家护院武师实力弱些。
见陈诚沉吟不语,李胜又道:“舒乡绅和李乡绅都和陈头熟识,也认得我,发现出事后,先找到我,让我先跟陈头禀报,再做处置。
而张乡绅家,则是今早才被邻居发现,如今已经报到了城卫司。纪大人已知晓此事,此时正在震怒之中,让你即刻去城卫司向他复命。
陈头,此事只怕有蹊跷,你需得早作准备。”
最近邻水坊分司一直流传各种对陈诚不利的风言风语,李胜自然也能嗅出些不同寻常来。
“无妨,本官自有计较。”陈诚淡淡道了声,带着李胜赶到邻水坊分司,命李胜召集手下差役赶去张乡绅家。
自己则来到三楼纪靖北衙堂。
“陈捕头,昨夜你的辖区出了灭门大案,你在何处?”
纪靖北面色严肃,一副愤怒斥责姿态,双眸冷冷的盯着陈诚。
陈诚神色从容,悠悠道:“昨夜下官当值夜班,自然是在当值。”
“既然是在当值,你的辖区出了如此大案,却是本官比你先知晓,你又该如何解释?”纪靖北目光变得咄咄逼人,声色俱厉道,显然对陈诚态度很不满意。
纪靖北对陈诚的行踪自然心知肚明,此番叫陈诚过来,无非就是要陈诚感到诚惶诚恐,老老实实认错,然后他再名正言顺的训斥陈诚一番,彰显他这个总捕头作为上峰的威势。
“辖区出现此等大案,下官自然是第一时间得知,正在抓紧追查凶犯。”陈诚不为所动,直视纪靖北,反问道,“却不知纪大人所言,比下官先知晓此案,是从何说起?”
如今距离白班点卯还有些时候,纪靖北这个总捕头不可能此时来当值。
案件发生在陈诚辖区,陈诚手下即便要禀报,也是第一时间向陈诚禀报才对。
现在反而让纪靖北先知道,若说纪靖北和此案没点关系,陈诚还当真不信了。再有就是,案子什么时候不出,偏偏在杨兴尧告假之后才出,未免太过巧合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