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谢疏风只是将他的手挥开,没有回答,低头整理他皱了的衣襟。
他哥死了,他血缘至亲死了,被警方当场击毙,死相凄惨。
可他却仿佛死的只是个蝼蚁,那蹙眉的样子带着点不耐烦,没有任何动容,只是警告他不要影响他的大事。
他是真不把他们的命当命。
魏洵靠着沙发,空啤酒罐捏在手里咯吱作响。
他说,“他就是啊,不把别人的命当命。”
阿森深呼吸一下,问他,“你呢,你是在江城那边给他卖命的?”
他按照自己的经历去推测魏洵,“江城那边的点也被端了,他应该是从那里逃过来的,你也是被他放弃的。”
魏洵勾着嘴角,看着空啤酒罐在手里慢慢变了形,最后手腕一翻,将啤酒罐扔出去。
喝了三罐啤酒,他脑子稍微有点晕乎,但是准头还是够的,空罐子当啷一声进了垃圾桶。
同时他开了口,“是啊,跟你一样,所以不甘心,要来找他报复。”
……
瞿嫂的儿子来了。
他这次回来是跟公司临时请的假,很匆忙,现在见医院那边有护工,老父亲也没有太大的问题,就打算回去了。
走之前他来看看瞿嫂。
在门口被保镖检查一番放行,他站在院子里。
瞿嫂赶紧迎出去。
母子俩之前在医院匆匆见了一面,话都没说几句,这两天通话,聊的也都是老伴病情的事情。
夏时抱着小施恩,招呼谢承安一起上楼,想把空间留出来给他们母子俩聊贴心话。
只是上了楼还不到十分钟,突然听见楼下的瞿嫂大着嗓门,“什么?你说什么?”
然后她又说,“怎么可能?”
停顿了几秒,她声音就变了,明显带着哭腔,声调也大了起来,“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房门开着,楼下的声音不小,夏时听得清楚。
她赶紧身出去,走到楼梯口就看到瞿嫂瘫在沙发上,她儿子站在一旁捏着手机,表情也有点儿慌张,追问,“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他又说,“你们是不是弄错了,你们联系错人了吧,我刚从医院出来,走的时候我爸还好好的,而且他只是身上受了伤,没有别的病。”
夏时转头与跟在她身后的谢承安说,“乖乖,先帮妈妈照顾一下妹妹好吗?”
谢承安点点头,她才快速下楼,先到瞿嫂身旁,“怎么了?”
瞿嫂整个人抖得不像话,表情也是有些懵的,“医院、医院来的电话,说我家老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