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院子里,门口正好有人经过,定睛一看,两个物业人员。
一个是保安,正在按惯例巡逻,另一个就是之前物业的那个女员工,不知又去完成什么任务,抱着个文件夹,一边笑着跟对方攀谈,一边转头朝这边看。
夏时跟她视线对视,那人点了下头,笑了笑。
很正常,任谁看着都很正常。
可夏时知道不是这么回事。
……
魏洵又到了疗养院,护工给他打了电话,说袁茵今天状态不错,可以再过去看看。
他到的时候,袁茵正在病房,这次没有被捆绑,很自由的活动。
护工的手机放着音乐,摆放在柜子上,袁茵正认真地听着。
很老的歌曲,二三十年前的,曲调和歌词都带着一股岁月的味道。
魏洵停在了门口,也不知怎么的,突然就有点胆怯。
袁茵清醒的时间不多,他从前又很忙,母子俩似乎没有这么安安稳稳的见过面。
仅有的几次碰面,不是袁茵在发病,就是在治疗,他在门口匆匆瞥一眼。
护工跟袁茵聊着天,袁茵笑着笑,一转头就看到了门外的魏洵。
她表情慢慢的带了些疑惑。
魏洵被吓一跳,生怕她突然又发病,条件反射的就想躲。
但随后袁茵开了口,“是他吗?”
很显然,袁茵不太确定他的身份。
护工转头看过来,赶紧点头,“对,这就是你儿子。”
她也观察了会儿袁茵,才敢过来开门,“进来吧。”
魏洵走进去,嘴巴张了张,半晌没叫出来那一句“妈”。
太陌生了,这个字在他舌尖转了又转,怎么都冲不出口腔。
袁茵盯着他,过了一会儿又笑了,“你叫什么名字啊?”
“他叫阿洵。”护工在旁边开口,不敢提那个魏字。
魏洵赶忙点头,“对,我叫阿洵。”
袁茵嗯一声,冲他招手,“你过来我看看。”
魏洵走过去,没有坐她旁边,先是站在她面前,然后蹲下来,仰头看着她。
袁茵看他看得很认真,眉心蹙了蹙,最后拉着他的手,“你是我儿子啊。”
她问,“你以前怎么没来呀,我都不认得你。”
都不等魏洵回答,她又说,“哎呀,可能你来过,但是我没记住,我生病了。”
她用手点着自己的脑子,“这里记不住事情。”
魏洵看着她的手,上面道道抓痕,已经结了痂。
他没忍住,把袁茵的手拉下来,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