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撩开警戒线走进去,就看到了那个大坑。
现场保护的很好,没有人破坏。
大坑的四角插了四柄铁剑,铁剑用铁丝连接起来,铁丝上刷着红漆,看着像是红线串联。
谢长宴蹲下来,主要看那个铁盒子,外边儿用铁链子捆着,上面盖着黄布,黄布年久都已经烂的差不多了,不过依旧能看到上面用朱砂画的符咒。
铁盒子周围摆的就是黑狗公鸡,还有青面獠牙的鬼怪。
里边还有别的东西,但是年头太久了,很多东西都已经腐蚀溃烂,看不出个所以然。
但一眼看去瘆得慌,这点是没变的。
高项应该是提前得了消息,也看过照片了,所以看到这场景并不惊讶,也蹲下来看了一会儿。
然后他说,“可以下去看吗?”
谢长宴说可以,他就戴了手套跳下了那个坑,先把四柄铁剑拔了。
铁剑下边坠着东西,滴里啷当的,似乎是红布条,也烂的差不多了。
再之后,他把画着符咒的黄布拿下来,又把那铁盒子搬起,掂量了一下,“挺重的。”
也不知是铁盒子的重量还是里边装的东西很多。
他把铁盒子放到边上,铁链子上了锁,但也能拆下来。
谢长宴没管那些,直接把东西拆了,铁盒子是没上锁的,有个卡扣,他顺手打开。
高项凑过来,看了看里边,又看了看谢长宴。
谢长宴面无表情,“好像真的是骨灰。”
没有烧成齑粉,还有小碎块。
高项看着谢长宴,“你不知道吗?”
“我不知道。”谢长宴的视线还在铁盒子里,骨灰并不多,只铺了铁盒子下面一层,不知道是不是有一些烂掉了。
他说,“我当年太小,这些事情是没参与的。”
高项点点头,又把坑底的那些小摆件给拿起来,“你说这阵仗,是什么意思?”
“你找个道士来问问。”谢长宴说,“他们应该知道。”
高项笑了笑,不避讳,直接说,“其实这阵仗不管什么意思,是超度还是镇压,都与我们警方没关系,我们主要在意的是老爷子的死因。”
谢长宴抬眼看他,“那就难办了。”
他示意旁边铁盒子里的骨灰,又下巴朝着底下的大坑努了努,“凭着这些,你查不出死因。”
“是啊,查不出。”高项说,“局里已经派人去找那录音里的道士,但其实大家也都知道,道士找到了也没用。”
没有物证,只凭个老神棍张嘴叭叭叭,一点用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