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她一次产检没做,在小出租屋里发动的。
还是邻居发现,将她送去了医院。
生完孩子的第二天,她夜晚带着孩子悄悄从医院跑了。
之后魏洵就出现在孤儿院门口。
他那些年确实是在孤儿院长大的,耍了无数心眼子,撒了无数谎,挥了无数拳头,才一点点艰难长大。
魏民生说,“他恨我,他想报复我,这个我是知道的,当年那些事情他并不清楚,所以老谢,你能不能……”
他话都没说完,耳边突然砰的一声,他感觉脑袋一痛,接着天旋地转,几秒钟后,直直的栽在沙发上。
谢疏风还是那个姿势站着,茶桌上的紫砂茶壶已经变成碎片散落在地。
他手里拿着个茶壶把手,面无表情的甩手扔了,也不管魏民生能不能听到,“不该带他回来的,你不知道给我惹了多大的麻烦。”
魏民生没晕倒,还能眨眼,感觉脸上有什么黏糊糊的东西淌过,那东西流进了他眼睛里,眼前血红一片。
谢疏风抽过桌上的纸巾,擦掉手上的茶水,之后团成一团,漫不经心的扔到他身上,转身走出去。
那服务员在门口候着,规规矩矩,见他出来,小幅度的弯腰,“您……”
“走了。”谢疏风开口,脚步停都没停。
等他身影在走廊消失,服务员才进了包间。
魏民生已经从沙发上栽下去了,躺在地上,头上全是血。
服务员并不惊讶,过去将他扶起来,“你好,需要送您去医院吗?”
魏民生头昏脑胀,缓了几秒才摆了摆手,“不用。”
……
夏时与许沅和陈晨在茶室一楼找了个靠窗的位置。
点的茶水刚上来,许沅端起茶壶,“这家的茶泡的还不错,可以尝尝他们家的黄茶,我最喜欢的。”
她话说完,夏时就赶紧嘘了一下。
许沅被整一愣,连倒茶的动作都停了。
茶室很大,临街的窗户好几扇,她们坐在最里边。
座位旁边有镂空雕花隔断。
谢疏风从楼上下来,即便是能将大厅扫个遍,其实也并不能看到座位里的具体情况。
倒是夏时的位置,透过那镂空的隔断,能将楼梯方向的场景看个真切。
谢疏风下来,并没离开,到吧台那边交代了几句。
吧台的人叫了服务生过来,让对方拿了医药箱上楼查看。
许沅转头看去,压着声音,“那不是谢老先生。”
陈晨也探着头看,“你是要去打个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