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没死,留了一条命,是谢疏风把他捞出来的,留他在身边,干点动动拳头的事情。
他说过,最喜欢的就是他那股狠劲儿,来了脾气六亲不认。
周三儿看着自己包扎起来的腿,不只是骨折,已经断了,得动手术。
谢长宴棍子抡下来的时候是真没对他手下留情,他以前只觉得他与谢疏风沉闷的性格很像。
直到昨日才明白,真是方方面面都像。
他身子下滑躺了下来,闭上了眼睛。
谢疏风从周三儿病房出来,又到涛子那儿看了一眼。
涛子比周三儿伤的轻,肋骨断了,鼻梁骨断了,牙也掉了两颗,嘴都是肿着的,说话有点漏风。
不过养一养倒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他在这边没停留太久,简单的安抚了一下就出来了。
最后谢疏风又朝着沈继良病房过去。
他没进门,只在门口看了一眼,沈继良单腿着地,正站在床边倒水。
病房里连个护工都没有,苏文荣也没在这守着。
他盯着沈继良看,从前关系也没有多好,即便那时候两家想要结亲,他们俩每次碰面也都是礼貌有余,更多疏离。
从前他就没看得起沈继良,此时就更觉得他是废物一个,那么好的牌,让他打的稀巴烂。
没进去多废话,谢疏风转身又走了。
他从医院出来,车子没开出去多远就接到了电话。
那边说,“老板,实名举报的人查到了。”
谢疏风嗯一声,“说。”
……
夏时带着谢承安在院子里玩儿,佣人在一旁,怀里抱着小姑娘。
谢承安穿戴整齐,护的严实,院子不太大,他来回跑跳。
以前总是被关在屋里,现在允许下楼出门,他就有点闲不住。
谢长宴的车子开进来,谢承安第一眼就看到了,赶紧叫,“爸爸,爸爸。”
他转身跑到夏时旁边,拉着她的衣服,“爸爸回来了。”
谢长宴将车子停下,开门下来,蹲下身,谢承安见状小跑着过去扑进他怀里。
夏时抬眼,见又有车子开进来,停在一旁,下来俩人。
等谢长宴过来,她压着声音,“这是?”
谢长宴说,“约的设计师,过来给你量尺寸。”
他招呼那俩人,“请进。”
另一手揽着夏时,“先进去。”
等进了客厅,孩子交给佣人,夏时问,“设计什么?”
谢长宴看着她,“别跟我装什么都不懂,你都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