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睡着了,面前的茶几上放着空了的啤酒罐。
夏时没怎么打听他这边的事,知道他日子不会过得好,但是见他这样,还是有点唏嘘。
她母亲死的时候,他都没这么颓废过。
走过去,捡了个地上的啤酒罐扔进垃圾桶。
当啷一声,夏友邦睡得不沉,一下子就醒了,没忍住叫了一句,“阿芬。”
阿芬,她母亲的名字。
夏时皱眉,不知他是做了什么梦,可听到他唤阿芬,真是膈应。
在看清是夏时后,夏友邦赶紧坐直身子,“是你啊,你怎么来了?”
他缓了两口气站起来,起身朝着厨房走。
夏时转身看他,“你之前的手脚筋被挑断,并不是沈继良所为,跟曾琼兰也没关系。”
夏友邦反应有点慢,过去打开冰箱,拿了瓶矿泉水,扭开盖子,仰头要喝,然后一下子顿住,水洒了他都毫无察觉,转头看着夏时。
夏时知道他想偏了,“当然也不是我,我没那个能耐。”
她说,“是谢疏风,是他干的。”
“谢疏风?”夏友邦缓了一缓,马上就反应过来了,谢疏风也是有对他下手的理由的。
但是他有点不信,“你怎么知道,这都多长时间过去,你难不成一直在查?”
“他自己说的。”夏时说,“不信你可以给他打电话问。”
说完她哦了一声,“你估计也没那个胆子。”
她有点想笑,夏友邦怀疑所有人都不怀疑谢疏风,不过是因为人家能力强,即便真怀疑到对方头上,他也不敢做什么。
可这口气又咽不下去,所以干脆自欺欺人,把事情推到个能力稍差的人身上,将来一朝得势,或者对方落魄,管他是对是错,报复完心里就舒服了。
夏友邦缓了一会又仰头喝水,喝也喝不顺畅,几口之后就呛了。
他这才将水瓶放下,“他为何跟你说这个?”
夏时说,“如今我生完孩子,他想让我赶紧离开,为了吓唬我也就说了,而且这件事儿到现在也没查到他头上,想来是查不到了,他并不怕。”
夏友邦不说话了,看他表情不太好,眼神转啊转,似是在考虑着什么。
这种事情也没必要逼着他现在表态,夏时随后岔开了话题,问起了夏令和曹桂芬。
一听这俩人名字,夏友邦就更烦躁,过去一屁股坐沙发上,说夏令最近忙着谈恋爱,也是翅膀硬了,跟魏家那个打的火热,现在完全不把他放眼里。
这两天他有去公司,工作上的事儿跟夏令起了两次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