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吓得连屋子都不敢出。
他过去的时候,她正缩坐在床上,身上裹着毯子,全身打着抖。
她被吓得话都说不出来,一直到看见他,眼泪才落下来。
说实话,谢长宴看到她那个样子,一点也不同情。
她一步步走到如今,所有的事情都应该做过最坏的打算才对。
现在哭,现在害怕,已经晚了。
电梯打开,谢应则抬脚进去,转过身来。
在门板快要合上的时候,他突然伸手挡住。
感应门又自动弹开,谢应则说,“咱妈昨天在哪儿住的?”
“酒店开的房间。”谢长宴说,“她倒是想回沈继良那,我没让她回。”
谢应则闭了闭眼,“真是拎不清,这种时候还想往沈继良跟前凑。”
缓了缓他又说,“今天见咱爸时,他状态很好,好的都有点不正常。”
事出反常,必有妖。
电梯门板又要合上,这次谢应则没再挡着,而是说,“这种时候咱妈应该听你的话,你给她出出主意。”
谢长宴没说话,只看着电梯门合上。
下行的时候,里边还能传来谢应则的声音,“她应该还是会听你的话的。”
谢长宴转身回了房间,夏时已经靠在床上看手机了。
他过去,小家伙一转头就看到他,开始咿咿呀呀,明显有点激动,小手挥着,小脚踹着。
谢长宴没忍住过去将她抱起来,坐到床边,“我一会儿得回趟老宅,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夏时把手机放下,“你爸妈都在老宅?”
见谢长宴点头,她翻身下床,到衣柜那边翻了翻,转过身来,递给谢长宴个东西,“这个给你吧。”
是之前谢疏风借着外卖的由头送给她的那张卡。
谢长宴一愣,抬眼看她。
夏时有点不自在,“你爸给我的,帮我还给他,我不要他的钱。”
她说,“本来最开始同意救安安,我也没想着要你们家的钱。”
安安是她的孩子,他命悬一线,作为母亲想尽办法救他,本就是她应该做的。
她爱他的孩子,跟金钱无关。
谢长宴把卡接过去,“跟着外卖送来的?”
夏时叹了口气,“我就知道瞒不住你。”
她转身坐一旁,捏着谢施恩的小脚丫,小家伙蹬踹的更激动了。
夏时说,“不是我管他要的,他突然给我打电话,说让人送过来东西,这个就在里面。”
至于点外卖的账号,她也解释,“那个是你爸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