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真,谢长宴看着莫名的就有点心酸。
她到最后瘦成皮包骨,一辈子雍容华贵,人生到最后,连一身的肉都归还给这个世间了。
谢长宴坐在床边,被子被重新叠好摆在一旁。
屋子里都是檀香的味道,她上了年纪后换的,年轻的时候喜欢喷香水,年纪大了品味也慢慢的变了。
旁边的小桌子上放着水杯梳子,角落里放了几个日记本。
谢长宴顺手拿过来一本,打开看,是老夫人抄的佛经。
她当时身体应该不好了,字也写的七扭八歪。
谢长宴记得老夫人从前写字很漂亮的,她陪着谢雄在商场上摸爬滚打,自然要面面俱到,甚至还专门去学了书法。
就连谢疏风偶尔情之所至,说起曾经,也是很骄傲的。
他说上学时候需要家长签字的地方,都是老夫人落笔,老师曾夸过,说他母亲的字体娟秀,不见其人,也能看得出是个有涵养的人。
谢长宴将日记本放下,起身走了出去。
老宅还是那个老宅,面积还是这么大,佣人还是这么多。
但是一走一过,却仿佛什么都变了,全都不一样了。
他驱车离开,依旧没有回住处,绕了一圈,车子最后停在一间茶室门口,他下车进去。
有服务员迎上来,谢长宴说,“找人。”
对方马上退了。
他径直上楼,推开包间门。
魏洵坐在里边,向后靠着椅背,转头看着窗外。
很明显他走神了。
谢长宴在他对面坐下,看了眼桌上的茶壶,茶都冷了,“我没迟到,你来这么早干什么?”
“无事可做。”魏洵说,“就提早过来等你了。”
他随后坐直了身子,“怎么说,那死东西招了没有?”
“没有。”谢长宴说,“不过应该没那么难调查。”
说到这里他还说,“多亏你帮查了赌场那边的消息,今天当他面问出来,他虽然死梗着不说实话,但是也明显心虚了,是个切入点。”
“这种东西我查起来在行。”魏洵说,“顺手的事儿。”
他看着谢长宴,“要不然这事我帮你处理,对付这种人我手段很多,我保证他最后会哭爹喊娘的实话实说。”
“警察介入了。”谢长宴说,“你就老实点吧。”
魏洵笑了,“我都老实多久了。”
他倒了杯茶,抿了一口,确实是凉了不好喝,又放下了,“你不知道以前的我什么德行,我现在不像好玩意儿,以前更是,我比从前收敛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