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心中的郁闷之气,可不是听她讽刺的。
于是他语气就不太好,“你怎么说话呢,我再怎么也是你爹,你怎么不向着我。”
“当初你算计我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是我爹?”夏时说,“那个时候你怎么不向着我,你怎么就那么听曹桂芬的话?”
夏友邦神思有些混乱,她说这么一堆,他的注意力也只在那三个字上。
所以他嗷一声,“别提她,别跟我提她。”
他说,“她也是个贱人,都怪她,要不是她,我儿子现在还在。”
说完这些他就有些暴躁,贱人贱人的骂个不停。
夏时能听到那边踱步的声音,地上有玻璃碎片,他一脚踢开,后边嘟嘟囔囔,听的不太清晰。
她汗退的差不多了,得去洗澡,懒得再听他发疯,就把电话挂了。
夏家别墅一楼。
之前被夏令打砸一通,损坏的东西都已经清理了,却并没有补新。
现在客厅空空,沙发都没有。
房间里也是空的,原本整天抹泪坐小月子的姑娘已经被她家里人带走了。
那对老夫妻比他年纪还要再轻一点,以往对着他都是满脸堆笑。
只有这次,恨不得跟他动手,说他们好好的闺女跟了他,已经吃了大亏,没想到还要受这种伤害。
还骂他管不住下半身,也管不住下堂妻。
如今这房子里就只剩他,空旷的都快有回声了。
夏友邦回房间换了身衣服,出门之前看到客厅门口立着的拐杖,龙头实木杖,之前腿脚不利索的时候辅助走路用的。
他现在其实用不上了,但还是一把拿起,脚步飞快的出去。
曹桂芬租住的那个房子他知道在哪,当时还是他俩商量后选的位置。
直接打车过去,因为来过,这边有信息录入,直接刷脸就进去了。
他气哄哄的找去了曹桂芬的住处。
他的指纹能开锁,直接开了门进去。
结果屋子里是空的,夏令不在家,她没去公司,但是她平时就不爱着家,不在家也正常。
可曹桂芬也不在。
夏友邦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家里没什么不对劲,曹桂芬的东西还在这,证明没有退房。
她不在,夏友邦第一个想法就是她打麻将去了。
她经常去的麻将馆他也知道,还有她那些固定的麻将搭子。
他一股怒气还在心里压着,火没发出去,就快速转身出去,想找到麻将馆去。
结果出了单元门,往前面走了一段,他就看到曹桂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