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时额头上弹了一下,“嘴巴怎么这么厉害?”
“这就叫厉害了?”夏时说,“如你所说,不过是说的实话。”
她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不过也说,“夏友邦那么能巴结你,知道我生孩子了,不可能不来的。”
“他自己都要有孩子了。”谢长宴说,“根本顾不上我们这。”
夏时问,“检查了?”
“走了有点关系,验了血。”谢长宴说,“是个儿子。”
夏时笑了,“老家伙命还挺好。”
说完想起来了,那女的就没想给他留后,于是又改了口,“老家伙还挺惨,终于看到希望,眼瞅着又要没了。”
谢长宴把谢承安抱起来,隔着口罩亲了亲他的脸,“是不是困了?”
谢承安趴他怀里,不是困了,是难受了。
他没说话,谢长宴就拍了拍他,问他是不是想睡。
谢承安嗯了一声。
夏时以为谢长宴会把他送回病房,结果谢长宴没那个意思,他抱着谢承安在病房里一边拍一边走,就如之前哄她睡觉一样。
他让谢承安趴在自己肩头,他一侧头就能亲到他的发顶。
他说,“睡一觉,醒来就好了。”
谢承安说了句好,搂着他,先是小声哼哼,声音只能递到谢长宴耳朵里,夏时是听不到的。
他应该是难受的实在压不住了,小家伙自小开始治疗,吃过不少苦,但凡能忍,他都咬牙忍下去了。
谢长宴长长的叹口气,将他抱得紧一点,“快好了,都快好了。”
夏时盯着那父子俩看了一会儿,然后看向婴儿床上的小家伙。
突然就满心满眼的内疚,这两个她都亏欠。
也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弥补。
谢承安睡得很快,谢长宴这才将他抱回去,他还有化疗的药水要打,正好了。
夏时一个人在病房,没忍住,又把小姑娘抱出来了,亲着她的小脸蛋。
小家伙被她扰的哼唧了一下,然后又乖乖的睡去。
夏时心软的一塌糊涂,当年的决定是对的,生下来就不能看,一旦看了就舍不得了。
几分钟后,病房门被推开。
夏时以为是谢长宴回来了,正给小家伙整理包被,也没看,问了一句,“药水打上了吧?”
没得到回应,她才抬头,有点意外,来人是夏令。
夏令光鲜亮丽的,打扮的很是精致,穿的改良后的旗袍,头发应该是去理发店专门挽的,插了根发簪。
本来长得就不错,好好一打扮,还真的端庄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