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仓库损失巨大,对他是个不小的打击,他的愤怒没那么容易压下去,急需要发泄。
车祸是一方面。
只是从俩人后来的谈话中谢疏风应该也看得出,车祸并没有让他长记性。
所以他下一步就拿他更在意的人开了刀。
另一方面,他本身也是想教训夏时的。
那天谢承安维护夏时,伤了老夫人的心。
老夫人闷闷不乐了一上午,还把医生也叫过去了,又开始吸氧,重新开了药。
当时他也在,医生说老夫人身体条件本来就不好,可不能再让她有太多情绪上的波动。
她如今看着是好模好样的,可医生根本不敢保证下一次动荡能不能再把她抢救过来。
就老夫人如今这身子,说钢丝上行走都是保守了,她已经是踩在刀尖上。
谢疏风仅有的温情都给了生养他的母亲,老夫人算是被谢承安气到的,但这笔账怎么可能算到谢承安头上去。
自然又是落到夏时身上。
他这么做,也有给老夫人出气的成分在。
康珉的眉头一直没松开,到最后叹口气,“从前我一直特别羡慕你,有家里给你托底,你爸又是出了名的企业家,名权利你们家都有,你是家里的老大,这些最后肯定会落在你身上。”
他摇摇头,“后来知道你们家的那些破事,其实我觉得也还好,我接触的豪门不少,比你家更烂的都有,父子反目,夫妻挥刀相向,并不少见。”
“但是。”他话锋一转,“父子之间算计到如此地步的,我还是第一次见。”
他拍了拍谢长宴胳膊,“你爸这么多年了,有人脉有手段,再加上又狠的下心,不好对付的。”
他说,“其实保险起见,你跟他服个软……”
“没有退路。”谢长宴说,“我早就没有退路了。”
他和苏文荣一样,走出这一步,身后的路就断了。
他没有服软的余地,也没考虑过服软。
都说他和谢疏风最像,这话没有错,当初谢疏风没有对老爷子服软,现在他也一样。
谢长宴透过门玻璃往里边看了看,那母子俩都安安稳稳。
他半晌又说,“我若是求稳,当初就不会走这一步,现在服软,你叫夏夏怎么办?”
他妥协,夏时最好的下场是得一笔钱,远走高飞。
可那个时候,他怎么办?
康珉不说话了,谢家这些事他知道个十之八九,也知道谢长宴的路不好走,没办法劝,开解的话也说不出来。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