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反应过来,啊了一声,然后有些懊恼,“你看看我,真是糊涂了。”
谢长宴看着她没说话,她不是糊涂了,她只是慌了。
随后他起身,“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
他上了楼,回了房间。
夏时睡得正香,他把水扭开盖子又扭上,放到她那边的床头柜上,也上了床。
刚躺下,夏时原本背对着他,直接翻身过来,很精准的进他怀里,一手搂着他的腰,一腿搭过来。
俩人刚睡一张床的时候,她拘谨的很,贴着床边,恨不得一翻身都能掉下去。
他那段时间也睡不好,床上多个人,不习惯的很,总是会忽悠一下醒来,转头看一看。
她一晚上都是那个姿势,连翻身都只是原地方转一转。
后来是什么时候她突然放松下来的呢。
谢长宴想了想,似乎是旅游后,在海边酒店,她肉眼可见的轻松了,笑容多了,也真心实意了。
那段时间应该是他们俩相处最和谐的时候。
无论是身还是心。
谢长宴抱紧她,侧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亲,“参加你婚礼?”
他说,“砸你场子还差不多。”
……
苏文荣订了第二天的机票,上午的时候收拾完行李下楼。
正好跟夏时碰上。
她明显也是刚起来,正在厨房门口,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说,“味道重一点,最近嘴巴里总是干巴巴的。”
佣人在厨房马上应了一声,“好嘞。”
苏文荣拖着行李箱往外走,夏时听到声音转头看过来。
她不知道苏文荣要出门,只看她这样,愣了一下,“你要走?”
她视线落在行李箱上,“摊牌了?”
苏文荣皱了一下眉头,因为厨房有佣人,不适合发脾气,所以她只是说,“有点事儿,出门两天。”
夏时哦了一声,点点头,又转回身,对着做饭的佣人说,“那个凉拌菜味道也重一点。”
苏文荣拖着行李箱出去,走过长廊,进到花圃,到了停车场。
把行李箱放进后备箱,她去开了车门,上车后半天没启动。
正常来说应该找人送她的,但是家里这些佣人没有会开车的,之前有个林光,林光还进去了。
好一会她才启动车子开出去,没忍住,朝竹林那边看了一眼。
警戒线早就撤了,后来警方的人又来了一次,重新勘察一遍。
这次没有任何线索,最后将竹林恢复成原样,警戒线一撤,这里就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