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醒来了一下。”
夏时其实想问的是,“听说是被人行的凶,有没有报警?”
医生是个中年男人,听她这么问,似乎是笑了一下,“家属自己不想报警,怕惹太多事儿,那就算了。”
他说,“说是被人套头打了一顿,不知道对方是谁。”
他啧了一声,“怎么可能呢?”
在医院里这种场面应该见的很多,医生说,“要么就是有过节被对方寻了仇,要么就是自己干了亏心事,挨打也只能认了。”
说完他摇摇头,“但凡是被陌生人行凶,患者早蹦起来要求警察追查了。”
夏时点点头,“这样。”
她没别的问了,跟医生道了谢后出了办公室。
刚走出去几步,她就停了,走廊那边有人过来,循着病房号找过去。
刚才还在想,如今沈念清就来了。
她没有往这边看,没注意到夏时。
夏时看到她找到病房,站在门口也是很意外的模样。
估计跟她一样的想法,没想到沈继良会住在普通病房里。
她缓了缓才进去。
夏时也跟了上去,站在门外,看到沈念清坐在病床边。
沈继良还在睡,她并没有叫醒他,就那么干坐着。
看到自己父亲伤成这样,她没表现得多难过,整个人都很冷静,冷静到还给曾琼兰打了个电话。
她声音也没有压着,夏时听到她说,“嗯,找到了。”
顿了几秒她又说,“看样是没什么事,一会儿我去问问医生。”
声音很冷淡,跟她的人表现出来的一样。
不知曾琼兰说了什么,沈念清还轻笑一声,“那就不知道了,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
然后她说,“我一会儿就回,不在这停留太久。”
电话挂断,她又等了几分钟,似乎实在不想耗时间,就抬手推了推沈继良,“醒醒。”
推了两下,沈继良醒了,声音很含糊,“清清?”
然后他赶紧撑着身子起来,“你怎么来了?”
沈念清说,“听说你出事了,过来看看,你这是怎么弄的?”
沈继良哼哧哼哧没说出话来,只疼的直哈气。
沈念清见状帮他把床板摇起来,又问,“到底怎么回事,是被人劫财了么,有没有报警?”
“不用报警。”沈继良说,“我差不多知道是谁干的。”
沈念清问,“谁?”
沈继良没直接说出来,只说,“生意场上得罪的人,现在我没权没势了,人家自然要找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