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先叫了一声阿姨。
夏时看着那空了的墓穴,心情有些复杂。
谢长宴又让谢承安叫了声外婆。
谢承安没来过这地方,转头看他,又看夏时,然后指着墓碑上的照片,“妈妈。”
夏时的长相确实是遗传了她母亲,小孩子的分辨能力不强,混淆了也正常。
谢长宴蹲下来,让谢承安平视墓碑,“是妈妈的妈妈,你要叫外婆。”
谢承安乖乖巧巧的叫了声外婆,然后又问,“外婆为什么在这里?她睡在这里面吗?”
夏时缓了口气,“外婆生病了,离开了。”
谢承安抬头看他,“我也会在这里吗?”
“不会。”夏时说,“你会跟我们在一起,一直跟我们在一起。”
谢承安似乎才放心,抓着夏时的手,“我也不想躺在这里,我有点害怕。”
夏时很是心疼。
孩子小,不懂得死亡和分离的意义。
她懂。
她艰难的蹲下来搂抱着谢承安,“你马上就好了,以后再也不会生病了。”
谢承安点头,“好呀。”
夏时大着肚子蹲下来不太方便,最后又起身。
谢长宴也站起来,抱着孩子立在她旁边。
夏时开口,“妈,这个是我的小孩,三年前生的。”
她还摸了摸肚子,“马上又要生第二个了,也是个很乖的小朋友,你保佑他们俩健健康康的好不好?”
之前还没多伤感,可话一说到这,她鼻子就有点发酸,声音也有些梗。
谢长宴伸手搂着她,往怀里紧了紧,“缓一缓,小家伙还在你肚子里,会感觉到的。”
这话没说错,因为现在肚子里的小家伙就在一直动。
夏时深呼吸两口气,换了一个让人高兴的话题,“夏友邦和曹桂芬离婚了,他们觉得是权宜之计,只不过想做给我看。”
她笑了一下,“可是曹桂芬似乎忘了夏友邦究竟是个怎样的烂人,她太自以为是。”
以为这么多年下来,不说夏友邦彻底改过,但凭着他们的情谊,也能把这个男人约束住。
真是做梦,但凡夏友邦是个有情有义的,当初也不会出轨她。
夏时又提起夏友邦被人挑断手脚筋的事儿,虽说现在医治过来了,但该遭的罪遭了,该得罪的人也得罪了。
她让她母亲在天有灵,再等一等,等等夏友邦的报应,应该已经在路上,不远了。
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堆,都是那些恩怨纠葛。
谢长宴有点无奈,拉了拉她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