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有听到他的声音。
她去床边坐下,装模作样的拿着手机看。
没一会儿谢长宴推门进来,他手里拿着矿泉水,过来放下,“还以为你睡了。”
夏时没说话,过去喝了半瓶水,然后真躺下了。
谢长宴去洗漱,挺快的,出来后也躺下,他在被子下握着夏时的手,“夏时。”
夏时没装睡,虽然闭着眼,但是开口了,“谢长宴。”
她说,“我这个人特别怕麻烦。”
谢长宴翻身对着她,刚要开口,她又说,“我相信你的喜欢,但是我不相信感情这个东西。”
她睁开眼看着天花板,面无表情。
她母亲病重的时候,说了很多跟夏友邦的曾经。
夏时愿意相信夏友邦的好并不全是装出来的,最初那些年,他应该也对他的发妻百分百忠诚。
两人相识于微时,白手起家,互帮互助,都曾把对方当成过自己人生中最重要的人。
但是感情这个东西,与任何东西外在的因素都没有关系。
人心难测,也易变。
可以前一秒爱的死去活来,后一秒又两看两相厌。
夏时把谢长宴握着的手收回来,只将自己的被子盖得严实,然后闭上眼,“况且要跟你在一起,要面对的东西有很多,太麻烦了,”
谢家是个麻烦,谢长宴也是。
谢家是给她制造麻烦,而谢长宴本身就是个麻烦。
她对感情不信任,对他也就一样。
不想听谢长宴在说别的,她说,“好了,睡吧,我困了。”
……
跟造型师约了时间,地点却不是谢家老宅,隔壁酒店开了个房间,造型师过来给化妆弄发型。
她还带了套珠宝过来,很精致的盒子,夏时一开始还以为是假的。
直到看见盒子底下压着的小票,上面有金额的。
她被吓一跳,“这个,谢长宴买下来的?”
造型师笑着,“昨天谢先生去挑的。”
她拿起项链给夏时戴上,“好闪啊。”
可不是好闪,毕竟那么贵。
谢长宴在另一间已经换好了衣服,推门进来,“好了。”
造型师帮他弄了下发型,然后让两人站在一起拍了张照,“好看,跟结婚照一样。”
谢长宴笑了,“让阿珉给你涨工资,这么会说话。”
时间已经差不多,俩人去了酒会。
弄得还挺像样,酒店门口铺了红毯,走过门口的红毯,进了大厅。
他们来的不算早,大厅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