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站起身,条件反射的就想客套,“唉呀,你们来了。”
结果看清是夏时,她脸又拉了下来,“一个贱……”
话没说完,因为她又看到了夏时身后的谢长宴,骂人的话生生被她卡住。
夏时没搭理她,径直走到病床边,低头看着夏友邦。
夏友邦脸色有些苍白,不过一张脸完完好好,并不见任何伤痕。
可见对他下手的人也挺干净利落。
曹桂芬站在另一侧的床边,恨恨的看着夏时,却也不敢表现的太明显。
她只能说,“你爸昨天出了事儿,最后是在一个巷子里被人发现的,手脚筋都被挑断了,伤的很重。”
夏时嗯了一声,“接上了吗?”
曹桂芬深呼吸一口气,对她这不紧不慢的语气很不满,“幸亏发现的及时。”
她说,“昨天做了好几个小时的手术。”
说完她看向夏友邦,声音弱了下来,似乎是心疼了,“医生说手术再怎么成功,以后的生活也肯定是会被影响的。”
到底是不甘心,她没忍住说了一句,“夏时啊,你再怎么恨,他也是你爸,你怎么能下这么狠的手?”
她还说,“哪怕你揍他一顿都行,你这样是让你爸后半辈子都不好过啊。”
夏时笑了,瞥了她一眼,“相信我,如果我真能做到这份上,绝不会这么心软,还让你们把他送到医院,将手脚筋接起来。”
她呵呵,“我会让他这辈子都站不起来,你下半辈子就给他端屎端尿。”
“你……”曹桂芬一瞪眼睛,但是顾念着旁边还有谢长宴,她又把怒气压下去了。
她说,“我们查了你爸的通话记录,他最后一通电话是打给你的,你们俩通完话他就出事儿了,不是你又能是谁?”
旁边有椅子,她一屁股坐下,“你爸昨天醒来了一次,他说知道你恨他,他不怪你,只是希望你能解气。”
夏时觉得夏友邦可能真说过这种话,但不过是在美化他自己而已。
什么不怪她?
他只是没能力收拾她而已。
要是没有谢长宴,他怎么可能会放过她。
夏时问,“报警了吗?”
曹桂芬一顿,抬眼看她,“你爸说毕竟是自家的事儿,想关起门解决,真的报警的话,到底不好收场。”
“不用为我好。”夏时说,“你们放心大胆的报警,我并不怕。”
她又补一句,“当然你们要是怕的话就算了。”
曹桂芬咬着牙,强压着脾气。
她是不相信夏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