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芸芸“…对不起，”
她胡乱地用袖子擦着脸，声音沙哑，不敢看他。
沈芸芸“我…我失态了…协议里没写要看你哭鼻子…”
她试图用玩笑掩饰尴尬，却更显得可怜兮兮。
易烊千玺的手还悬在半空，掌心空落落的，残留着她背部的温度和细微颤栗的触感。他缓缓收回手，握成拳，指尖抵着掌心。
易烊千玺“没关系。”
他听到自己的声音说，比想象中要沙哑一些。
空气再次陷入沉默，却不再是之前的凝滞，而是弥漫着一种哭过之后的疲惫和奇异的安宁。电视里无聊的广告声成了唯一的背景音。
沈芸芸“那个…”
沈芸芸吸了吸鼻子，终于鼓起勇气看向他，眼神闪烁。
沈芸芸“…谢谢。”
谢谢你的沉默，谢谢你的陪伴，谢谢你没有在我最狼狈的时候推开我。
易烊千玺看着她红肿的眼睛，那里面的脆弱和强装的坚强奇异地交织在一起。他忽然想起很久以前，在宴会上第一次注意到她时，她也是那样，明明穿着不合身的裙子，却像拥有了全世界一样，专注而幸福地吃着蛋糕。
易烊千玺“饿吗？”
他突兀地问。
沈芸芸愣了一下，下意识摸了摸肚子。晚上在论坛根本没吃多少，刚才又哭了一场，确实空了。
沈芸芸“…有点。”
易烊千玺站起身。
易烊千玺“厨房有面。”
五分钟后，沈芸芸坐在餐厅灯下，看着面前一碗热气腾腾的、卖相极其普通的阳春面。清汤，白面，几点葱花，卧着一个形状不算完美的荷包蛋。
易烊千玺站在桌对面，表情依旧平淡，耳根却似乎有些微红。
易烊千玺“只会这个。”
这是他能想到的，唯一能做的，带着点“人味儿”的事情。
沈芸芸拿起筷子，夹起一筷子面吹了吹，小心地送入口中。味道很淡，甚至有点煮过头了，但她却吃得异常认真。
易烊千玺“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