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逃回客房的沈芸芸,背靠着门板滑坐在地上,用手捂住依旧发烫的脸颊,心脏砰砰直跳,脑子里乱成一团。
刚才…他那是…什么意思?
协议里可没这一条!
她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把脸埋进膝盖里。
完了,沈芸芸,你好像…真的要昏头了。
书房里那个近乎唐突的触碰,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两人之间漾开了细微却持久的涟漪。
接下来的几天,一种微妙的氛围在新房里弥漫开来。不再是纯粹的协议伙伴的疏离,也并非亲密无间,而是一种试探性的、小心翼翼的距离缩短。
易烊千玺依旧早起,但偶尔会“路过”厨房,如果看到沈芸芸在里面手忙脚乱地折腾早餐,他会沉默地看一会儿,然后在她差点把平底锅烧着时,上前一步关掉火,或者在她对着打不开的罐头较劲时,伸手接过去轻松拧开。
沈芸芸则继续着她“拜金虚荣”的表演,签收快递时大呼小叫,对着送来的新款包包和珠宝眼睛发亮,但易烊千玺注意到,那些东西她拆开看过之后,大多被随意塞进了衣帽间角落,很少再见她使用。她似乎更享受“刷他的卡”这个过程本身,而非那些物品。
她依然会在易家父母来电时,第一时间竖起耳朵,随时准备进入“战斗状态”,但易烊千玺开始尝试自己处理。他会听着电话,然后在父母提出过分要求时,平静地回复:“这件事我需要和芸芸商量一下。”或者“芸芸觉得这样不妥。”
每次他这样说的时候,坐在旁边假装刷手机实则偷听的沈芸芸,嘴角都会忍不住偷偷上扬一下。
几天后,一场小型的艺术拍卖晚宴。这种场合通常是社交重于拍卖本身。
沈芸芸挽着易烊千玺,一袭香槟色长裙,仪态万方。她如今对这种场合已驾轻就熟,能恰到好处地与人寒暄,也能在易烊千玺被围住时,巧妙地替他挡掉一些不必要的应酬。
中场休息时,沈芸芸去洗手间补妆。刚走进隔间,就听到外面传来几个熟悉又令人厌烦的声音——是以前常和沈家来往的几位富太太。
“啧,看到沈家那个假千金没?真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了,瞧那嘚瑟劲儿。”
“可不是嘛,命真好,都被戳穿不是亲生的了,居然还能嫁进易家。”
“哼,还不是靠那张脸和手段?易少爷看着稳重,到底也是男人嘛。这种女人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