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左相夫人许诺奇迹般苏醒,虽身体虚弱,需长期调养,但终是保住了性命。左相告假半月,专心陪伴夫人。
皇帝以雷霆手段清洗了宫中数名隐匿极深的太监和太后,对外宣称是查处巫蛊厌胜之术,朝野震动,但很快平息。
余宇涵官复原职,江南之事无人再提。余媛因“献策有功”,得陛下嘉许,赏赐颇丰。
严浩翔依旧做他的逍遥将军,时不时跑去余府蹭茶喝,美其名曰“探望受惊的余小姐”,气得余宇涵吹胡子瞪眼,却又拿他没办法。
似乎一切都回到了正轨。
但至少此刻,阳光正好。
余媛站在余府花园中,看着兄长与严浩翔吵吵闹闹,轻轻抚摸着怀中那枚失而复得的母亲平安扣,眼中闪过一丝复杂而坚定的光芒。
风波暂歇,但她的路,还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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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茶与糖
时间:慈安堂风波平息数日后。 地点:余府后花园,紫藤花架下。
余媛正坐在石凳上翻阅一本新得的药材图鉴,阳光透过花叶缝隙,在她月白的裙裾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府中恢复了往日的宁静,但她知道,有些东西已经悄然改变。
严浩翔“喂!余大小姐,小爷我大老远跑来,连杯茶都不给喝吗?”
一个嚣张又熟悉的声音打破了庭院的寂静。严浩翔穿着一身绛红色骑射服,额角还带着点薄汗,大剌剌地穿过月洞门走来,毫不客气地就在余媛对面的石凳上坐了,自己拎起石桌上的茶壶就给自己倒了一杯。
余媛从书卷中抬起眼,淡淡瞥了他一眼。
余媛“严将军登门,每次不是翻墙就是闯门,倒像是回自己家一般自在。”
严浩翔一口灌下微凉的茶水,咂咂嘴,嫌弃道。
严浩翔“啧,你们余家就用这种待客的茶?也太苦了。”
说着,眼睛却瞟向余媛手边一小碟配茶的桂花糖。
余媛岂会不知他的心思,故意不动那糖碟,只翻过一页书,语气平淡。
余媛“寒舍简陋,茶叶粗劣,自是比不得将军府的琼浆玉液。将军若是喝不惯,门在那边。”
严浩翔“嘿!你这女人,过河拆桥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