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矛盾、线索、怀疑和压迫,在这一刻全部聚焦到了余媛身上。
皇帝的心思,左航的疯狂,母亲的秘密,兄长的牵连,“月魄”的真相,邪术的阴影……如同无数条绞索,同时收紧。
余媛站在原地,感受着左航那几乎要将人碾碎的目光和密室内令人窒息的压力。
她缓缓抬起头,目光扫过桌上那诡异的靛蓝色粉末,扫过左航绝望而偏执的脸,扫过身旁眉头紧锁、身体微微紧绷准备随时发难的严浩翔。
她知道,隐瞒或撒谎已经毫无意义,甚至会将所有人推向更深的深渊。
她深吸一口气,终于开口,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
余媛“母亲留下的,不是‘月魄’的解法……”
余媛“而是一份,‘月魄’的炼制残方,以及……一份连先帝都不知晓的、关于它最初来源的密录。”
话音落下,满室皆寂。
左航的瞳孔骤然缩成了最危险的针尖状!
「炼制残方」与「来源密录」!
这八个字如同惊雷,炸得密室中所有人魂飞魄散,连呼吸都停滞了一瞬!
炼制?!那不是解药,而是毒源?!而且其来源,竟连先帝都未必知晓?!
左航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他猛地向前跨出一大步,几乎要撞到余媛身上,枯瘦的手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力道之大,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她,里面翻滚着骇人的风暴。
左航“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严浩翔眼神一厉,立刻上前半步,手按在了刀柄上,沉声道。
严浩翔“左相!问话便问话!”
左航根本不理他,只是死死盯着余媛,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
余媛强忍着手腕剧痛,脸色苍白,却依旧维持着镇定,清晰地说道。
余媛“母亲笔记中隐藏最深的,并非解毒之法,而是‘月魄’的部分炼制流程,以及一页残破密录,暗示此物最初并非中原所产,也非宫廷秘制,而是来自更遥远的西方,与某些……早已湮灭的古国祭祀邪术有关。先帝所得,恐怕也只是皮毛,甚至是被刻意引导的残次之物。”
她隐去了羊皮地图和另一枚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