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狭小简陋,只有一张床和一张旧桌。两人相对无言,气氛一时有些凝滞。白日的惊险狂奔褪去后,疲惫和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微妙尴尬悄然浮现。
余媛接过干粮,小口吃着,目光低垂。
严浩翔靠在门边,抱臂看着她,忽然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严浩翔“吓到了吗?”
余媛动作一顿,摇了摇头。
严浩翔“也是,”
严浩翔自嘲般地扯了扯嘴角。
严浩翔“你胆子比看上去大多了。”
敢给他传信,敢跟他钻狗洞,敢计划夜探可能是龙潭虎穴的慈安堂。
他沉默了一下,声音低了些许,带着一种罕见的认真。
严浩翔“宫里那位的话,一句都别信。他给你画饼,只是想让你心甘情愿当替死鬼,顺便看看能不能钓出更大的鱼。常德贵的案子,水深得很,牵扯的先帝旧事,是他绝对不想让人碰的。”
余媛抬起头。
余媛“那你让我信你?”
严浩翔一噎,随即有些恼火地瞪眼。
严浩翔“小爷我虽然也不是什么好人,但至少不会用完就扔,过河拆桥!我要真想害你,刚才就不用冒险去捞你出来!”
看着他有些炸毛的样子,余媛心底那根紧绷的弦反而松了些许。她轻轻“嗯”了一声。
这声轻轻的应答,倒让严浩翔愣住了,一肚子的话卡在喉咙里。他有些不自在地别开视线,咕哝道。
严浩翔“……我也说了你的平安归我管。”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华灯初上,窗外市井的喧嚣渐渐沉寂。
严浩翔换上了一身更方便夜行的深色劲装,勾勒出挺拔精悍的身形。他也递给余媛一套同样的黑衣。
严浩翔“换上,动作轻便些。”
余媛接过衣服,背过身去,快速更换。布料摩擦的细微声响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严浩翔靠在窗边,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耳朵却不受控制地捕捉着身后的动静,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很快,余媛换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