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媛“这枚玉扣,不是给我的‘平安符’。”
她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冷冽。
余媛“它是扔出来搅混水的石头!是想看将军疑我、杀我!想看我们这刚刚捆上的‘共犯’之盟,顷刻瓦解!”
她上前一步,几乎要撞上严浩翔,毫不退缩地逼视着他,声音压得更低,却更重。
余媛“将军此刻该想的,不是我这枚无关紧要的‘扣子’从何而来。而是谁,对将军的行踪、对我的习惯、对此地的隐秘了如指掌!是谁,急着在将军‘收网’前,先把水搅浑,从中渔利!”
话音落下,货栈内落针可闻。
那两名探子下意识地交换了一个眼神,按在刀柄上的手微微松了力。
严浩翔脸上的冰冷玩味慢慢褪去,他没有说话,只是盯着余媛,那双总是盛满嚣张或算计的眼眸里,第一次清晰地映出她此刻的模样——脸色苍白如纸,鬓发散乱,却站得笔直,眼底是孤注一掷的疯狂和一种令人心惊的冷静。
她不是在辩解。她是在反击。将致命的嫌疑,瞬间转化为更凌厉的进攻矛头,直指那看不见的幕后黑手。
片刻死寂。
严浩翔忽然笑了起来。不是惯常的张扬大笑,而是从喉咙深处滚出的、低沉而愉悦的震动,仿佛发现了什么极其有趣的猎物。
严浩翔“好,好得很。”
他连说两个好字,手指一收,将那枚玉扣紧紧攥入掌心,红绳勒进他的皮肤。
他不再看那玉扣,目光重新落在余媛脸上,那里面多了些全新的、炽热的东西,像是发现了稀世珍宝的灼热光芒。
严浩翔“看来这‘共犯’,我找得一点也不亏。”
他猛地转身,语气瞬间变得冷硬如铁,对那两名探子下令。
严浩翔“查!一个时辰内,我要知道这破箱子最近都有谁碰过!码头、货栈、甚至附近乞儿,一个不漏!”
“是!”
探子领命,迅速消失在阴影里。
严浩翔回头,看向余媛,伸出手。
这次,不是刚才那般强硬的指令,掌心向上,带着一种奇特的、近乎邀请的姿态。那枚惹祸的玉扣,正静静躺在他掌心,被他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