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看向宋序安。
朱志鑫“我们不需要王姨长时间停留，只需要几十秒。关键是如何让她在这几十秒内，恰好听到或看到我们需要的东西，并且安全记录下来。”
宋序安被朱志鑫的冷静和策略点醒，焦躁的情绪渐渐平息。她的大脑飞速运转起来。
宋序安“朱志鑫，你的‘感知’……能不能大致判断张极意识波动的活跃期？他什么时候更容易呓语？”
朱志鑫沉吟片刻。
朱志鑫“可以尝试。根据之前的记录和能量残留模式，他的意识波动在深夜和黎明前最不稳定。但疗养院那时段监控和安保最严。”
宋序安“那就退而求其次！”
宋序安眼神一亮。
宋序安“王姨白天进入病房的时间是固定的吗？如果她能留意张极在清洁前后的状态变化，比如墙面是否有新刻痕，或者他是否在清洁后不久出现呓语……林薇！让王姨重点留意这些！不需要她刻意停留，只需要像往常一样工作，但多一份心！用微型录音笔或者手机快速拍照！报酬加倍！”
朱志鑫赞许地点点头。
朱志鑫“对。减少她的主动行为，增加被动观察。利用她的日常工作作为掩护。林薇，指导王姨如何最隐蔽地使用录音和拍摄设备，如何利用清洁工具遮挡。干扰的事情，我来想办法。”
他心中已有了一个利用疗养院老旧电路系统、通过外部信号模拟一次微小电压波动引发短暂跳闸的方案轮廓。
一个原本风险极高的强行刺探计划，被转化为了一个利用规则漏洞、降低行动风险、提高成功概率的精密操作。宋序安看着朱志鑫沉静的侧脸，心中翻涌的不再是孤注一掷的冲动，而是并肩作战的踏实感。
几天后，一份加密的包裹，通过层层伪装，再次送到了宋序安手中。
里面是几张模糊但能辨认的照片——张极病房的墙壁上，刻满了更加复杂、密集的符号，比之前的更加扭曲混乱，仿佛濒临崩溃的脑电图。还有几段嘈杂的录音，背景是吸尘器的嗡鸣，夹杂着张极时断时续、如同梦魇般的呓语：
· “……钥匙……找到了……锚点……连接……”
· “……格式化……倒计时……红色的……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