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志鑫“你刚才……”
朱志鑫看着她烫红的手背,眉头紧锁。
宋序安“走神了。”
宋序安飞快地打断他,语气生硬,她似乎对这种莫名其妙的举动也无能为力。
宋序安“期末压力有点大。”
她抓起擦干的杯子,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茶水间。
朱志鑫站在原地,看着地上未干的水渍,手背被烫伤的地方隐隐作痛。这不是压力。这是一种更深层次的控制,一种无形的枷锁。她似乎在对抗某种强大的惯性,稍有不慎就会被拖回预设的轨道。他想起生日宴上张极的崩溃,那个男人的痛苦和震惊同样真实。难道……他们都身不由己?
这个念头像冰冷的藤蔓缠绕上心脏。如果宋序安是被操控的棋子,那他朱志鑫呢?他本该死在那个雨夜。他现在活着,是宋序安“违规操作”的结果,那他是否也成为了这盘诡异棋局中一个意外的变量?一个……可以干扰棋局的变量?
宋序安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她不再仅仅将他视为藏身的庇护伞,而是开始有意识地、甚至带着某种实验性质地将他推向“剧情”的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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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假前夕·资料室**
窗外飘着细碎的雪粒,校园笼罩在一片静谧的灰白之中。资料室里暖气开得很足,只有纸张翻动的沙沙声。
宋序安将一份整理好的期刊放到朱志鑫桌上,却没有立刻离开。她站在桌边,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眼神里闪烁着一种复杂的、混合着算计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恳求的光芒。
宋序安“朱老师,”
她开口,声音压得很低。
宋序安“快过年了。”
朱志鑫从文献中抬起头,看着她。他知道,“过年”对宋序安而言,绝非温馨的团圆。
宋序安“按照‘规矩’,”
宋序安嘴角扯出一个自嘲的弧度。
宋序安“我该回那个所谓的‘家’了。然后,在除夕夜的饭桌上,听他们如何数落我的‘没用’,如何比不上宋妮懂事,如何配不上张极……最后,他们会‘不经意’地提起,家里有个项目需要启动资金,暗示我该去‘求求’张极。”
她的语气平静得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