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勉府邸被金吾卫连夜查抄,阖府下狱的消息,如同平地惊雷,再次震动了长安朝野。左航以雷霆手段碾碎阴谋。一时间,暗处窥伺的目光纷纷收敛,相府内外,呈现出一种暴风雨后的短暂平静。
左航胸口的伤在太医精心调理和许诺笨拙却执着的汤水“轰炸”下,日渐好转。那夜花灯下的吻,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涟漪虽未平息,却也在日常的相处中沉淀下来,化作一种心照不宣的亲密与微妙的张力。
许诺依旧是那个“作”的性子,却不再像初时那般小心翼翼。她会直接表达关心(尽管方式有时让人哭笑不得),会吵着闹着要左航下朝时给自己带新鲜出炉的糕点(即使大部分时候是张谦帮忙买好的),也会在左航处理公务疲惫时,安静地坐在一旁看书(虽然经常看着看着就睡着了),或者突发奇想地拉着他去园子里看新开的牡丹。
这日,宫中传来旨意:为贺突厥使团顺利归国(虽然过程波折)及春汛得控(左航采纳许诺的分流束水之策初见成效),特于琼林苑设宴,邀宗室重臣及命妇同乐。
许诺接到旨意,眼睛瞬间亮了。宫宴!那可是古代顶级社交场合!她兴致勃勃地拉着左航的袖子。
许诺“左航左航!我要穿什么去?听说琼林苑的花开得可好了!是不是能看到很多大人物?”
她毫不掩饰自己的兴奋和好奇。
左航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有些无奈地揉了揉眉心。宫宴非比寻常,规矩森严,暗流涌动。他本想让她称病推脱,但看着她雀跃的样子,那句拒绝的话在舌尖转了一圈,终究咽了回去。
左航“张嬷嬷会为你准备。”
他言简意赅,顿了顿,又补充道。
左航“宴上……少说话,跟紧我。”
许诺“知道啦!”
许诺脆生生地应着,像只即将飞出笼子的小鸟,已经开始盘算着要见识哪些传说中的“大人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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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林苑内,灯火辉煌,丝竹盈耳。奇花异草在宫灯的映照下更显娇艳,空气中弥漫着清雅的草木香气和珍馐佳肴的馥郁。身着华服的宗室亲贵、朝廷重臣及其命妇们按品秩落座,言笑晏晏,一派祥和盛景。
许诺身着张嬷嬷精心准备的、符合一品诰命夫人规制的蹙金绣鸾鸟纹宫装,头戴赤金嵌宝五凤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