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给仇人为妾,还要被如此轻贱!
“相爷……”
她哀婉地唤了一声,试图引起一丝怜惜。
左航却已拂袖转身,径直朝着书房走去,只留下一个冰冷决绝的背影。张谦面无表情地对王芷兰做了个“请”的手势。
张谦“王姨娘,请随老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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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沉,万籁俱寂。相府的书房内,烛火通明。左航独自坐在宽大的书案后,面前摊开的不是公文,而是一份标注着复杂河道舆图的水利奏疏。黄河下游几处州县春汛将至,河堤年久失修,工部报上的加固方案耗资巨大且缓不济急。他修长的手指按压着突突跳动的太阳穴,胸口的闷痛在寂静的夜晚更加清晰,药丸的效力似乎正在消退。朝堂的倾轧、后院的隐患、亟待解决的国事……如同沉重的枷锁,压得他喘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