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人往他嘴边凑，眼睛里闪着促狭的光，似乎非要看他破功不可。
就在左航被她闹得额角青筋微跳，准备拂袖而去时，他的目光无意间掠过不远处一个卖西域地毯的摊位。几个身形魁梧、穿着普通唐装，但眼神格外锐利、带着草原人特有剽悍之气的汉子，正状似无意地朝他们这边打量。当他的目光扫过去时，对方立刻若无其事地移开视线，但那种被野兽盯上的感觉，却清晰地留了下来。
突厥人？王嗣源的余孽？还是其他觊觎的眼睛？
左航的眼神瞬间冰封，周身温和（如果那能算温和）的气息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属于当朝宰辅的森然威压和凛冽杀意。他不动声色地向前半步，高大的身影不着痕迹地将还在举着糖人、毫无所觉的许诺挡在了身后，隔绝了那些窥探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