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航“胡闹。”
左航放下笔,声音冷硬。
左航“你病体初愈,不宜劳累。府中所需,自有人采买。”
他重新拿起一份公文,摆明了送客的姿态。
许诺“我不!”
许诺的倔脾气也上来了,索性绕过书案,一把抓住他宽大的紫色袖袍,用力摇晃起来,带着点耍赖的意味。
许诺“我就要去!外面阳光那么好,雪都化了!我躺了七天,骨头都躺酥了!再不出门,我就要闷出病来了!真的!”
她仰着脸看他,眼神里混合着祈求、委屈和一种亮晶晶的、不容拒绝的执拗。
许诺“你答应过护我周全的!把我关在府里算哪门子周全?这叫圈养!左航,你说话算不算话?”
她的手指隔着上好的锦缎,紧紧攥着他的袖角。那力道不大,却带着一种奇异的温度,透过衣料灼烫着他的手臂。左航垂眸,看着那只纤细却异常执着的手,再看看她因为激动而微微泛红的脸颊,那双眼睛里盛满了对自由的渴望和……全然的信任。仿佛笃定他最终会妥协。
书房里陷入一种微妙的僵持。空气仿佛凝固了。侍立在门口的张谦眼观鼻鼻观心,大气不敢出。他从未见过有人敢如此放肆地拉扯相爷的衣袖,更没见过相爷被这样“胁迫”后,眼中竟没有立刻浮现杀意,反而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在翻涌。
十年宰相生涯,左航早已习惯了发号施令,习惯了绝对的掌控和距离。许诺这种直白、莽撞甚至带着点“作”的亲近方式,像一股完全失控的激流,蛮横地冲撞着他筑起的堤坝。理智在叫嚣着拒绝,斥责她的不知天高地厚。可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听着她口中那“圈养”的指控,心底深处那点被“左航”这个名字牵引的柔软角落,却不受控制地动摇起来。
她不是他的下属,不是需要他恩威并施的棋子。她是许诺。是那个他承诺过要护住的人。而护住她,是否也包括……满足她这点微不足道、却对她而言至关重要的“自由”?
左航“……成何体统。”
半晌,左航才从紧抿的唇间挤出几个冰冷的字眼,算是打破了沉默。他猛地抽回自己的衣袖,力道让许诺踉跄了一下。
就在许诺以为彻底没戏,小脸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