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婚礼了。这一个月里,她没有收到张泽禹的任何消息,仿佛这个人从未存在过。
"大小姐,该试头纱了。"
女仆轻声提醒。
张露霓麻木地点头,任由她们摆布。头纱罩下来的瞬间,她恍惚看到镜中出现了另一个身影——张泽禹站在她身后,穿着那套烟灰色礼服,眼中盛满痛苦和爱意。
她猛地转身,当然,那里空无一人。
夜深人静时,张露霓从床下拖出一个小行李箱。里面是早已准备好的护照、现金和一些简单衣物。她静静地坐了一会儿,然后拿起笔,在留给父亲的信上写下最后一行字:
"对不起,但我必须为自己活一次。"
凌晨四点,当整座宅子还在沉睡时,张露霓轻轻推开后门,走进微凉的晨雾中。一辆出租车静静地等在街角,如同命运给予的最后一次机会。
"去哪里,小姐?"司机问。
张露霓深吸一口气,说出了那个在心底重复了千百遍的地名。
张露霓"机场。谢谢。"
当飞机冲上云霄时,她望着窗外渐渐变小的城市轮廓,心中没有恐惧,只有一种奇异的平静。十年暗涌,终于汇成了一条明确的河流,而她,终于有勇气随波逐流,去追寻那个真正属于她的彼岸。
在瑞士日内瓦湖畔的小镇上,春天来得比国内晚一些。张露霓裹紧针织开衫,走在回家的石子小路上。这里的居民不多,大多是退休的老人和艺术家,没人关心她的过去,也没人在意她偶尔收到的那些没有署名的明信片。
推开小别墅的门,熟悉的雪松气息迎面而来。厨房里传来轻微的响动,她放下手中的 groceries,轻手轻脚地走过去。
张泽禹背对着她,正在切菜。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的肩头,为他镀上一层金边。听到脚步声,他回过头,脸上绽放出那个只属于她的、真实而温暖的笑容。
张泽禹"回来了?"
他放下刀,走过来自然地接过她手中的袋子,在她唇上落下一个轻吻。
张露霓微笑着回应,指尖轻轻抚过他脸颊上新长出的小胡茬。
张露霓"今天收到了苏晚晴的信。她说父亲终于接受了现实,不再派人四处找我了。"
张泽禹的手臂环住她的腰,将她拉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