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极“都过去了……”
他低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带着一种穿透轮回的坚定和劫后余生的喟叹
张极“这一次……我们……重新开始。”
阳光暖暖地洒在我们相拥的身上,在露台的地板上投下长长的、交融在一起的影子。远处雪山巍峨,草甸如茵,溪水潺潺。风带来悠扬的牧歌。
前世的深渊,今生的烈火,所有的痛苦与挣扎,都在这片远离尘世的净土上,在彼此伤痕累累却依旧跳动的心跳声中,缓缓沉淀。
新的故事,才刚刚开始。这一次,没有阴谋,没有杀戮,只有两个破碎的灵魂,在废墟之上,笨拙而坚定地,学着如何去爱,如何去愈合,如何去抓住这失而复得的……人间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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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像山谷间清澈的溪流,缓慢而宁静地流淌。
木屋成了我们小小的堡垒,隔绝了外界所有的纷扰和窥探。张极似乎彻底切断了与过去那个世界的联系,手机长期处于关机状态,丢在抽屉的角落积灰。他不再看那些令人神经紧绷的财经新闻,转而研究起本地集市上买来的、纸张粗糙的农牧指南,或者笨拙地跟房东太太学习如何分辨可食用的野菌和浆果。
他身上的变化是缓慢而深刻的。眉宇间那层常年笼罩的、冷硬疏离的冰霜,在高原充沛的阳光和清冽的空气里,一点点融化。眼底的疲惫和阴翳,被一种更为沉静的、带着审视和思考的光芒所取代。虽然依旧沉默寡言,但那份沉默不再是拒人千里的屏障,而更像一种沉淀后的内敛。偶尔,当我从书页间抬起头,会撞见他落在窗外的目光,那目光悠远而平静,仿佛在丈量这片土地给予的安宁。
我的变化则更为隐秘。袖口里不再需要藏匿什么坚硬的东西来获取安全感。对突如其来的声响,反应也不再那么剧烈。夜里惊醒的次数越来越少,噩梦的轮廓也渐渐模糊。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久违的、如同初春冰雪消融般的松弛感。我开始尝试着在厨房里鼓捣,跟着房东太太学做那些用料扎实、热气腾腾的本地食物,面包烤糊的焦味和炖汤的香气时常弥漫在小小的木屋里。更多的时候,我会抱着一本厚厚的速写本,坐在露台的阳光里,用铅笔笨拙地描摹远处的雪山、近处的草甸、木屋的轮廓,还有……那个在院子里劈柴、或者修理栅栏的沉默背影。
我们小心翼翼地靠近,像两只受伤后彼此舔舐的动物。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