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扇被我踹开的门,像一个巨大的、无法愈合的伤口,将夏家精致却冰冷的门厅暴露在午后的阳光下,也将夏乔安最不堪、最脆弱的秘密彻底摊开在我面前。空气里弥漫着尘埃、泪水的咸腥,还有绝望无声蔓延的气息。
我跪在她面前,额头抵着冰冷的大理石地板,压抑的呜咽在空旷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凄凉。那句“对不起”苍白无力,在夏乔安那声撕心裂肺的“我要死了”面前,像投入深渊的石子,激不起任何回响。巨大的愧疚和迟来的理解像冰冷的潮水,一波波冲击着我摇摇欲坠的理智。
夏乔安“对不起?”
一个虚弱却冰冷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带着浓重的鼻音和极致的疲惫。
我猛地抬起头。
夏乔安不知何时停止了哭泣。她依旧蜷缩着,但抬起了脸,泪水冲刷过的眼睛红肿不堪,眼神却像淬了寒冰的玻璃,空洞而锐利地刺向我。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一片死寂的苍白。那眼神,比暴雨夜那句“你贱不贱”更让我胆寒。
夏乔安“朱志鑫。”
她的声音很轻,却像冰锥一样扎进我的耳膜,
夏乔安“你以为一句‘对不起’,就能抹掉你踹开我家门、像疯子一样扑过来抢我药瓶、还喊着要‘一起死’的场面吗?”
她扯动了一下嘴角,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弧度,
夏乔安“你凭什么?凭你那‘洪水般’的爱意?还是凭你那一文不值的自尊心?”
每一个字都精准地刺在我最痛的地方。我张了张嘴,喉咙像被砂纸磨过,发不出任何声音。是的,我凭什么?我的爱,莽撞、冲动、自以为是,不仅没能成为她的救赎,反而成了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夏乔安“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她的目光落在我脚边那个滚落的棕色药瓶上,声音里带着一种残忍的自嘲,
夏乔安“氟西汀。抗抑郁的。不是什么毒药,也不是绝症的药。我只是……病了,这里病了。”
她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动作轻飘飘的,却重若千钧。
夏乔安“我妈走的时候,我觉得天塌了。我爸躺在医院里,像个活死人,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