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悲伤。是一种被巨大的、汹涌的暖流瞬间击穿的战栗。
原来……还有人记得。原来……还有人愿意相信,那个被层层包裹在虚假躯壳下的、渴望真实和快乐的、笨拙的自己,是值得被爱的。
他蜷缩在地板上,像一只受伤的小兽,第一次不是因为绝望,而是因为一种失而复得的、巨大到让他无法承受的温暖,无声地痛哭起来。泪水决堤,冲刷着脸上凝固的麻木,也冲刷着那层厚厚的、名为“人设”的硬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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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新皓!这边!”
压低的声音带着急促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苏新皓猛地回神,心脏在胸腔里失重般一跳。他正站在巨大的、通往舞台的升降梯边缘。眼前是厚重的、隔绝了外面山呼海啸的黑色幕布。后台混乱而忙碌,工作人员像工蚁一样穿梭,对讲机里传来各种指令的碎片,空气里弥漫着汗味、发胶味和一种大战将至的紧绷感。
叫他的是队长。朱志鑫此刻已经换好了演出服——不再是过去那种精致到一丝不苟的舞台装,而是一件略有些做旧感的黑色皮夹克,里面是简单的白色T恤,头发也随意地抓乱了,少了几分“温柔队长”的刻意,多了几分锐利的真实感。
朱志鑫快步走过来,一把抓住苏新皓的手腕。他的掌心滚烫,带着薄汗,力道很大。
朱志鑫“听着”
朱志鑫的声音压得极低,语速飞快,眼神却异常锐利,直直地看进苏新皓眼底,
朱志鑫“外面的声音听见了吗”
苏新皓下意识地屏住呼吸。尽管隔着厚重的幕布,但外面体育场里那如同实质般、持续不断的、带着焦灼和巨大期待的声浪,依旧像汹涌的潮水般一波波冲击着耳膜。
“苏新皓——!”
“苏新皓——!”
“苏新皓——!”
他的名字,被数万人用尽力气呼喊着,不再是过去那种带着“emo”滤镜的、小心翼翼的怜惜,而是充满了纯粹、直接、甚至带着点破釜沉舟的狂热支持。
朱志鑫“看到了吗?”
朱志鑫抓着他手腕的力道又紧了几分,声音带着一种豁出去的决绝,
朱志鑫“她们在等你!等那个真实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