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一行人整装待发,却有一人跌跌撞撞跑了过来。
严浩翔看着那人眼熟,暗道不好。
龙套长公主,不好了长公主!
龙套我们家大人他进了大狱了!
陈月依只觉得心跳停止了一瞬。
一夜的猜测终于被证实了。
倒是不用继续在惊慌和自我安慰里捉急了,最坏的结果现在就摆在面前。
陈月依时不待人,边走边说。
自从她走后,朝臣便三不五时地参奏他贪污受贿,保举官员,说他私吞国库钱财,甚至说他意图谋反。
就在昨日,禁军突然围了户部,翻的一塌糊涂,不知从哪里找出来几本积年的账簿,说这便是罪证云云,就将宋亚轩压入了大牢。
龙套殿下,大人让我跟您说一声,好让您有个防备。
龙套大人还说让您不必担忧,左不过是关几天也就没辙了,要防着朝中的明枪暗箭才是最要紧的,必得谨慎着。
陈月依越听越觉得悲凉。
宋亚轩不是爱逞强的人,他说不要紧多半是真的不要紧。可正因如此,她才更觉得可笑。
那个不染纤尘的马嘉祺,也成了一个随意用权力给他人冠污名的人。
回京后,便是交还兵符,述职,然后就打道回府。
放在以前,她通常先回府换下这一路的尘土再去,可现在她不能让人捏出一点错处。
几月不见,紫宸殿的黑色牌匾似乎又亮了几分,阳光照着有些晃眼。
陈月依便低了头,静静等着通传。
直到面前出现槐黄色的衣摆。
丁程鑫殿下。
陈月依抬头看她,却见那双狐狸眼怔愣了一瞬。
丁程鑫看来这一趟,当真是辛苦。
丁程鑫殿下清减了不少。
陈月依打仗哪有不累的,不过现在回京了,也便能躲懒了。
丁程鑫还想说什么,但门口的太监已经叫陈月依进去了。
丁程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