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人都是从小养尊处优,从未为生计发过愁,也都见惯了生死。一个无关的人,本就不会再见到了,变成一抔黄土他们也不过只是惋惜一阵子罢了,转眼就忘干净了。
便如此刻,二人听着外头的动静,只觉得吵。
陈月依芷萱!
芷萱长公主。
陈月依坐在掉了漆的长凳上,杏仁黄的袖口不知何时沾染了一抹灰尘,看着格外扎眼,正如她此刻的心情。
陈月依给外面的人一点银钱,别让他们在这儿哭。
芷萱是。
芷萱把钱给出去,又好说歹说,总算是清净了下来。
陈月依你这几日在这里还适应吗?
刘耀文抖了抖一身血味的衣裳,正合计着什么时候换一套,
刘耀文我过得本也不怎么精细,在哪里都好。
刘耀文本都坐下来,突然又站了起来。
刘耀文对了,那些人今日放毒了,我看着那东西应当是没什么颜色,只有一股淡淡的异香。
陈月依我来的路上就见到了不少种着香料的地块,在这地方还是要多当心些,等明日我们问一问这里的县令。
陈月依他们安置下来且得一会儿呢。
陈月依左右我在这儿你也不自在,我就回我的营帐了。
刘耀文没……
刘耀文想说没有,她在这里他除了不能更衣,再没有别的别扭了。
但陈月依已经挑了帘子出去了。
太阳就要整个儿落下去了,只露着一点点边,金红的,洒出一些光,仿佛在窥探着这片土地。
陈月依刚到这里就打了一仗。
陈月依漫无目的地走,严浩翔隔着半步距离跟在后头。
严浩翔但我们还是完胜的。
陈月依打仗哪有完胜的。
陈月依人没了就是没了。
刘耀文的先锋是各个兵营里选出来的佼佼者,今日过去死了三成,剩下的大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