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是有些怕的,现下,陈月依真站在面前了,一伸手就能捏断他脖子的距离,他反而平静下来了,就像深夜里冷冷月色下,沉寂的影子,不会有任何波动。
贺峻霖长公主都知道了,又何必特地走这一趟来问我?
这几日他基本不怎么开口说话,嗓音毫不意外的哑了。
陈月依起身倒了杯水递给他,虽然看不清,但贺峻霖觉得,她的眉应当是蹙着的。
贺峻霖接过凉透的水,只喝了一点点。
贺峻霖长公主何必还这么对我?
贺峻霖你不是早知道我是陛下的人了吗?
大概是想起了什么,陈月依在黑暗里轻笑了一声,随后声音便柔了下来。
陈月依他不过是把你当工具罢了。
陈月依你我夫妻一体,依附我才是正理,你怎么不明白呢?
陈月依温热的手轻轻抚过贺峻霖的脸侧,像是长者对顽皮的孩子无奈的教导。
贺峻霖攥住她的手指,冰凉的手像是寒冬腊月里刚攥过雪。这屋子里阴冷,哪怕是再暖的春风也吹不进来,在这里头待几天,从头发丝到骨头缝都透着冷气。
贺峻霖长公主看我从来有得选吗?
贺峻霖您又真的把我当过夫君吗?
陈月依你若……
她这一句话足足卡了好一阵子,终于还是没说出来。
陈月依罢了。
陈月依我今日来,原不是要听你说这些戳心的话的。
贺峻霖那长公主是……唔……
不愿听他再说出什么让人难受的话,陈月依俯身堵住他的唇瓣。
他的嘴唇跟手一样凉,还带着淡淡的茶香。
陈月依一条腿屈膝压上床,手也摸上了贺峻霖后颈,却被猛地推了一把。
陈月依全然没料到贺峻霖会直接推开她,没有防备,真被他推得踉跄了一下。
贺峻霖长公主那么多男人,不缺我这一个吧。
陈月依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