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月依犹豫了几日,还是决定去找一找丁程鑫,与他说个明白。
这次,她直接在自己名下的酒楼设了宴,连下三封请帖给人硬拉了过来。
许是今日在朝堂上唇枪舌战吵得厉害,丁程鑫这次过来没像从前那样表露出不合时宜的熟稔,而是冷着脸,唯独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昭示着他现在很不愉快。
丁程鑫今日朝堂事多如牛毛,长公主硬是拉我来吃饭是何用意?
陈月依既然忙,那本宫也不耽误你时间了。
陈月依半个朝堂的人都在鼓动我去南边,到底是谁的意思?
说是来赴宴,其实二人到现在也没坐下。
丁程鑫逼近一步,脸上的笑容彻底卸下去时,才会让人想起他是百官之首,手握大权,手里也过了无数人命,从来算不得柔和恭良。
丁程鑫是谁的意思有那么重要吗?
丁程鑫抛开其他目的,您也的确是一个合适的人选不是吗?
陈月依不爽有人这样对着她咄咄逼人,他离得过近,她还要仰头才能看着他的眼睛。
原先背在身后的手猛然伸出,揪住他的领子向下拉,丁程鑫没顺着,但奈何她使得力道足够大,也还是被拽到了同一高度上。
那双含情狐狸眼此刻只有不耐烦与冰冷,直勾勾地盯着人像是伺机而动的毒蛇。
陈月依我是最合适的人选?
陈月依丁程鑫,平心而论,用你这么些年为官做宰的经验来看,是不是有比我更合适的人?
熟悉陈月依的人都知道,她忍受得了风沙与严寒,与之相对的,就是在潮热的环境里,她会暴躁,且更易生病。
她咬牙切齿,可偏偏近在咫尺时,发丝的香气会悄然钻进对面人的鼻子,丁程鑫心情突然就好转了一丝。
丁程鑫是有啊。
丁程鑫那人不是指给你做副将了吗?
像是说到了什么好笑的事,丁程鑫艳红的唇瓣勾起,随之发出几声畅快的笑。
陈月依我可还没说要去。
陈月依松了手,一掌拍在他胸口,给人拍得退了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