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峻霖身心俱疲,回去就睡了。第二天一早,就从朱志鑫那里得到了陈月依昨晚又去了一趟地牢,狠狠抽了人几十鞭又出来了。
贺峻霖兴许只是她审讯人的手段罢了。
贺峻霖这么说着,心里却清楚,她不过是在泄愤。
泄的哪里来的愤就不好说了。
即使是犯人,也不该因为她心情差就莫名挨一顿打。听说她还什么都没有问,这更是纯纯发泄了。
许是文人的怜悯之心作祟,贺峻霖只觉得心底一寒,果然像她这样身居高位的人都是不把人命当回事的。
高兴时还愿意威逼利诱,烦闷了便一通刑罚伺候,要是哪天随意抹了人家的脖子,于她也不过是一点小麻烦。
昨日在饭桌上,贺峻霖有一瞬很希望陈月依真的可以去南边,但转念一想,即使她不在,他也不能做什么事罢了。
不只是这层身份,更是因为张真源还时不时监视着他。
贺峻霖一口气闷着出不来,站起来又扶着床沿坐下。
贺峻霖父亲母亲他们走到哪里了?
朱志鑫上回来信说已经进冀州地界了。
朱志鑫算算日子,这几天也该到了。
贺峻霖那就好。
总算是有一件好事。
原本还说等他考取功名,过几年在这边稳定下来,父母便也告老辞官,来京城一家人团聚。
现在倒好,彻底稳定了,升不上也掉不下。
但无论怎么说,能与亲人相见总归是好的。
两日后,贺峻霖接回了贺父贺母。
陈月依那时正急着要出门,只打了个招呼,又命人收拾上好的客房出来,便出去赴约了。
她今天约了朝中几个言官,这些人按理说是要少私下与人来往的,因此能叫出来不易。
芷萱那咱们就真不管驸马那边了?
陈月依坐在马车上看了两眼兵书,不甚在意,
陈月依他必有一肚子的苦水和牢骚呢,平时书信怕被拦截,肯定也不会写太多东西。
陈月依好不容易有个机会,让他吐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