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月依住在这里,怎么样?
贺峻霖摸不准她的意思,只得模棱两可道,
贺峻霖若是犯人关在这里,也算是条件很好了。
贺峻霖但若是寻常人,可能就有些折磨了。
他又四下环顾,这里只有最上头有一个小小的窗,约莫四寸高,六寸长,仅供换气,也透不进多少光。
贺峻霖毕竟这里太憋闷了。
陈月依是吗?
陈月依我倒觉得还不错呢。
陈月依这几间屋子多年没人住过了。
她原本是靠在桌子边的,现在走过来,伸手轻拍了拍贺峻霖冰冷的脸,
陈月依若是你以后不听话了,我就把你安排到这里住着。
此情此景,陈月依还知道他的所有底细,贺峻霖登时头皮发麻,只觉得面前的人是地府的修罗夜叉。
以他大半年来的了解,陈月依不是很喜欢开玩笑的人,她只要说出口了,就证明至少她有过这样的念头。
大概是觉得威慑力足够了,她又一下子笑起来,
陈月依逗你玩的。
见贺峻霖还是僵着的,她又仰头在他唇角轻啄了一下,看着极为俏皮。
陈月依霖霖这样俊美的才子,便是全天下也难寻了,我怎么舍得。
贺峻霖并没有觉得好些,只觉得她这样像是无常老爷来索命时,吐着舌头咯咯笑,说你是个乖孩子,更可怖了。
陈月依好了,不在这里耽误时间了,我们出去吧。
离了这个小房间,贺峻霖几乎凉下来的心窝又恢复了温热。
但很快,他就觉得不如待在那里面。
刑房里,新鲜血液混着已干涸的血的腥气随着潮湿的空气一起涌入他的鼻腔。
里头光线很暗,隐约能看出来捆了个人。
陈月依命人把灯都点上,他总算看清了那人的模样。
头发散乱着,看不出什么相貌,破烂的衣服上,大片的暗红色掩盖了原本的颜色与花纹,手腕因为铁索的摩擦已经通红一片。
那人似乎还睡着,或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