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月依在原地站了两秒,纡尊降贵听他把话讲完,然后就一甩袖子头也不回地走了。
张真源最讨厌陈月依这个样子。
从小就是,要所有人都围着她,分明也不是天资过人,只是最好的老师都给了她,便让她觉得自己多么厉害,好像什么事情在她手里过一遍都不会出错一样。
不仅如此,还必须要所有人都顺着她,有一丝不如她意便要闹。
张真源小的时候跟在马嘉祺身边,时时看不惯她,却无奈马嘉祺爱护她爱护得紧。
到了现在她也完全没长进,总偏执地认为是别人抢了她的皇位去。
岂止这东西根本没到她手里,先皇也未立太子,马嘉祺先下手为强也无不可,当初没一并解决了她都是念着兄妹情分在。
当然,也许不止兄妹情分。
但在张真源眼里,都是陈月依心怀不轨蓄意勾引,马嘉祺又向来溺爱她,才造成今日这种不清不楚的局面。
张真源站在那里评判一阵,觉得极为不爽,又想起这人还未与他道谢,便早早换了衣服在宫门口等着她。
一柱香的时间过去了,还是没见人影。
张真源看了眼身边的小厮,吩咐道,
张真源去打听打听,长公主干什么呢,怎么还不出来?
又是一柱香时间,门口的侍卫总算带来了话,
龙套公子,咱走吧,我让当值的侍卫去打听了,说是长公主累了懒得回府,就在宫里睡下了。
张真源……
先前还说宫里伺候不周,现在倒是想起来在宫里留宿了,从前没见她这么容易累。
只可惜她还没跟自己道谢呢。
白等这么久,张真源悻悻地回去了。
另一边,陈月依把自己泡在了热水里,身上停留了一整天的血味儿让她烦躁。
方才她听见外面窃窃私语,定是张真源不知何故来打探她的行踪,讨厌得很。
这人从豆丁大点儿的时候就喜欢多管闲事,马嘉祺从未说过什么他偏要替人不平,父皇也只会在她做错了事的时候责罚一下却被张真源说嚣张。
现在更是只帮了她一点就觉得她应该不计前嫌感恩戴德。
陈月依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