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一刻都耽搁不得，陈月依也没费时间在口舌上，一行人立刻收拾东西出发。
虽说那些让目标是陈月依，但打斗间还是多少碰到了别的东西，好在只有马车外面受损，里头的东西粗略一看都还是好的。
但最开始三人骑的马一匹不剩。
后头拉车的也被伤了三四匹。
有一匹被砍到了脖子，已经没气了，还有一匹腿受了重伤，跑不了了。
剩下的马匹勉强能拉着东西走。
现在陈月依他们三个人也不用管是否得体尊贵了，左右是不坐拉祭品的车就只能跟着剩下的人在地上跑了。
相比之下，似乎还是坐着更显尊贵一点。
张真源坐在了最后一辆车上，陈月依则是直接顶替了受伤的车夫。
剩下严浩翔领着只能走路的十几人。
饶是这样，他们也不敢停歇，甚至比来的时候走得还快。
幸好，紧赶慢赶总算是赶上了。
陈月依看着皇陵长舒一口气。
她身上的衣服饰品都是有仪制的，现在却满是血迹和污渍，看着极为扎眼。
正要往里走，张真源走上前来。
张真源还不走？
张真源再等等你刚刚就白跑了。
陈月依……
她的衣服已经溅了不少血污了，张真源却只是衣角微脏。
这拜祭仪式说繁琐也繁琐，说简单也简单，她不需要自己安排什么，只需要跟着流程走就好了。
礼部掌管这部分事宜的见到她这一身，不掩饰地皱了皱眉，但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了。
祭品摆好，香烛点上，便是跪在那里听主祭人宣读冗长且几乎年年相同的祭文。
陈月依向来没什么耐性，却能从头到尾听完祭文。
结束之后，便是依次跪拜，陈月依拜完起身，就见张真源在后侧也要上前。
陈月依他也要拜？
龙套【主祭人】张大人此次是代陛下来的，所以可与殿下您在同一位置，只是要在您之后跪拜。
陈月依好。
陈月依咬牙切齿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