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骨节分明的手指在眉心按了按,陈月依心里突然一阵难受。
陈月依不然我……
话说到一半,她突然想起了在目前灵位前说过的话,又把剩下半句咽了回去。
马嘉祺什么?
陈月依没什么。
她大步走向门口推门而出,大有种落荒而逃的意味。
她突然想说要不留下来陪他用膳,大概是想到马嘉祺心情不好时不喜欢吃东西。
可是怎么能关心他呢?
她应当视他为仇人,他难受她应该高兴。
可是现在,陈月依只觉得心里堵着,像是卡了一块石头,上不去下不来,呼吸都不畅快。
是因为现在是多事之秋,因为南北不日到来的战事。
她这样在心里一遍遍说,可又总是清楚地明白,这种难受来源于马嘉祺。
陈月依回府时,脑子里依然是马嘉祺的模样。
她听属下汇报,短暂的忘掉他,心却仍被揪着。
她去插花,不经意把花剪烂了。
似乎心被一根细线分成了两半来回拉扯。
晚上,严浩翔打开陈月依房门,一推门就是一个撞上来的吻。
如干柴烈火,二人灯都没灭,便翻云覆雨,撞翻了一个凳子,碰碎了一个花瓶。
严浩翔看着紧紧抱住自己的陈月依,有些不明就里。
严浩翔不开心吗?
他试探着轻吻她的唇角,见人没有回应,便搂住她,轻抚她柔顺的头发。
陈月依把头埋在严浩翔肩窝,只觉得方才的快感短暂冲淡了心里的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