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月依东西在查清楚来历之前扣押,先去找地方放起来。
陈月依至于人……
陈月依放了吧。
本来只是为了搜院方便,现在搜完了,她绑了这些家丁也没什么用。
陈月依正要说她累了,处理完就先散了,却突然看到晏正之表情似乎有些不对。
她与严浩翔对视一眼,更确认了自己的想法。
她要放人的时候,他轻轻笑了一下。
这个时候,她也想到是哪里有问题了。
证据。
她没有证据。
魏州算不上多富庶,他仅仅搜刮民脂民膏是不可能在几年内有这么多钱的,必然还有官员间的往来。
既然是官员间的往来,必然会留下证据,但他在笑,恐怕早就处理干净了,到时候他们再官官相护,也奈何不了他。
但物证能处理干净,人证呢?
她已经准备明日起就询问这里的百姓,他平日有什么作为。
但也许还有别的更重要的人证?
陈月依突然想到了那个孩子。
他拿他的爹娘作要挟。
电光火石间,她想了这些,但仍面不改色,把家丁婢女的都松了绑。
然后,她又拍拍严浩翔,示意人松手。
严浩翔有一瞬间的不解,但仍是立刻听从她的意思,松开了晏正之。
他自己也早就不想按着这家伙了。
油腻腻的脖子还出了汗,让人恶心,于是松手后,他又推了那家伙一把,在精细的料子上擦了擦手。
衙门暂时被她接手,东西就锁在那里,陈月依看着已经逐渐偏西的月亮,揉着眉心往住处走。
与此同时,晏府。
他走进书房摆着的菩萨像面前,扭了一下菩萨手里的瓶子,书柜从中间打开,露出一段楼梯,里头俨然是一个密室。
他看了看周围,确认没人后,提了一盏灯走进去,又关上了门。
下面是几箱金银珠宝,他没理,从袖筒里摸出钥匙打开一个锁着的箱子,里头是这些年他与上下官员往来的证明。
这种东西留着着实危险,从前是为了防止他们之间扯皮的时候拿不出给了钱或是办了事的证据,但现在,不知道陈月依什